即便是将到手的程氏都拱手相让，程荃再也不愿意就这么将顾念让出去，跟病床前的顾念拉开距离，他的脸上再次恢复到没有表情的样子，但是仅仅攥着的拳头还是不经意的泄露了程荃的情绪。

尽量控制住自己，程荃没有再看顾念的样子，只是一步一步的往外走着，眼睛盯着渐渐的过去的一分一秒，再开口声音都跟着凉透了。

“顾念，如果你敢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就是拖着也会让周青川给你陪葬。”

医院不远处的咖啡厅，虽然地理位置不算很好，但是好在一旁的医院多少还是有些人流量的，尽管平时不会座无虚席，但是总会零零散散的有那么几个人。

只是这个时间原本应该是人多的时候，可里边几乎所有的座位都是空的，老板小心翼翼的站在柜台后边，脸上紧张的神情十分明显。

“您不必紧张，我们不过是借用一下地方，自然包场的费用我会按照您平时营业额的十倍奉上。”

张秘书看了一眼角落里一直掐着眉骨的周青川，尽管知道这个地方条件不够好，但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要从医院的人下手，自然就要做出一点牺牲。

只是那样一个冷着脸的男人坐在屋子里，不自然就给人一种压迫感，因为张秘书的话原本有几分松懈的老板，跟着看了一眼周青川的脸色，还是不由的更紧张了几分。

“这样，您帮我们准备两杯黑咖啡，之后就可以休息了。”

知道自己的安慰都是多余，张秘书将准备好的支票放在桌子上，这才重新回到周青川的身边，听说他给高姐放了假，不管是一夜未睡，就连早餐都没有用过。

坚持在医院换班的时间之前赶到这里，两个人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流，但是张秘书已经猜到不管他怎么劝对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与其浪费口水不如来杯黑咖啡来的实际。

“从医护人员下手太过明显，但是我听说昨天住院部有个小护士挨了处分，所以我就试着将人带来了这里。”

偏偏那个小护士就是顾念在的楼层，只是具体的原因并没有对外公布，就连夜将人调离了护理部，又扣了工资还背上个停薪留职的处分。

虽然说在医院里犯错误太过平常，但是敏锐的张秘书还是嗅到了几分不同寻常，好在小护士因为工作的事情受了刺激，他只用了很少的钱就得来这么个机会。

原本心不在焉的周青川，看着张秘书闪着光的眼神，这才将视线挪了过来，虽然身上还带着几分酒气，却丝毫没有醉了的样子。

“我亲自来问。”

简单的几个字落地，张秘书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走到外边将人带进来，小护士原本就被医院不公正的对待而伤心，这个时候对上男人过分冰凉的眼神，不由的怔在原地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