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蒋初音挽着他的胳膊,“以前我们没名没分,你完全没有必要受到牵连,况且,这也是因为另一个男人才引出来的祸端,更加没有理由拖你落水。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既即将为我夫君,我的事,你自然应该去扛着。”
楚钰这才脸色稍微好转一些。
“那依你所见,这些东西有没有可能是陈然送过来的?”
“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有一次我在水惑居喝多了,齐勋送我上的马车,在回去的路上,我隐隐见到陈然,他正在盯着我笑。楚钰,这个陈然给我的感觉,很恐怖。”
楚钰微微的眯了眯眼。
“你在说什么?嗯?去了水惑居?还喝多了?嗯?齐勋就是这样替我照顾你的?”
“……”蒋初音眨了眨眼睛,“这个是重点吗?重点是,陈然给我的感觉,很恐怖,我总感觉他无处不在。上次你出了事之后,陈然也消失了,最后一个目击证人说他是被人带走的,可是官府那边却没有任何的消息,这次他出现在了国都,他是跟着我而来的?”
“风流债欠多了,现在知道难受了吧?”楚钰冷哼一声,伸手在蒋初音的额头上戳了一下。
蒋初音赶紧飞快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楚钰这才转怒为喜。
“哪里来的什么风流债啊,怪我当初为了做事,四处宣扬自己是未来世子妃,早早就自己切断了自己的后路,谁还敢来觊觎?”
楚钰冷哼一声,但是脸上藏不住的高兴。
“这里是国都,是我的地盘,我不管他是什么陈然还是李然张然,都能把他给翻出来。不过,他现在这么做的目的,你觉得会是什么?”
“他似乎没有把你这位世子爷放在眼里啊,不然的话,他怎么敢假借王妃之命?而且,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蒋初音这句不是玩笑话,也没有任何讽刺的意思,她转头看着楚钰。
“你的意思是,他是想借这件事来警告你,不可插手右相一事?”
“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够想到的。当初番国人被杀,却让我间接的发现所有的事情都与硝石之间扯上了关系。而同时,你们说过,左相一派一直主战,但是皇上却愿意议和,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所以,司马如会在背后做点事情,也再正常不过。”
“你可知私造兵器是重罪?我认为司马如还不至于急功进利到这种地步。况且,一直以来都有人在暗中监视司马如的一举一动,如果他做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的。”
蒋初音微微的眯了眯眼,司马如是朝中的重臣,谁会这么大的胆子去监视司马如?
“你是说,皇上……”
楚钰伺机捂住了蒋初音的嘴:“不可说不可说,其实能够坐到一国之君的位置,皇上不可能不多做筹谋,真的把重任交给一帮臣子,而且,这件事司马如自己也应该知道。”
蒋初音撇嘴,说得简单直白一点,也就是君臣之间互相不信任呗。
可是,陌玉是一定不会弄错的,陈然会把药送到皇帝的手里,必定是通过一位高官才能进得了皇宫,只要这个人是司马如,那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串连起来了。
“对了,我和齐勋查到,陈然很有可能是旻安人,如果身在旻安,他又怎么可能报效元楚国?”
楚钰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说道:“也就只有齐勋才有机会去到旻安,实不相瞒,就算我身为世子,至今也不知道旻安到底在何处。它对于我们来说太过神秘,外面很多有关旻安的传说,却一直都得不到证实。估计,真正了解旻安的,只有元楚和番国两国的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