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身穿淡绿色的交领襦裙,袖口上绣着白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身子轻盈走动,长裙散开,像是一条条活泼的水波在荡漾。
随意札着流苏髪,发际斜插芙蓉暖玉钗,娥眉如柳,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柔顺地长发散落在后腰,偶有一些垂落在胸前,凭添几分异样地风情,恬淡的明眸轻轻地转动,清灵动人。
方垣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是那诱人的唇。
张刘氏怔怔地看着苏梨,心中疑惑翻涌而起,不明白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苏梨变得不再是苏梨。
以前的苏梨,见到个人都缩头缩脚,可如今,敢如此大方的站在人前,面对有权有势地官差大老爷,居然毫不畏缩。
还有这方家小子,身体康复后,竟然长得如此俊逸,眼里藏着凌人的气势,只有在看着苏梨时,才会变得不同。
两人站在一起,若是旁人看了,定会以为他俩是一对。
而官差押着那人,二十好几,衣衫褴褛,油头满面,无比憔悴,张刘氏一眼就认出了他:徐虎。
张刘氏已经顾不得苏梨的变化了,她现在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脱掉谋杀的嫌疑,她不想死!
李大人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苏梨,那可是现在镇上人人传颂地女神医,还救了骠骑大将军的妻儿,可不敢苛待,更何况他家夫人不久便要生产了,指不定到时候还要靠苏梨呢。
站在苏梨旁边的男子一看就气质非凡,浑身都萦绕着贵气,想来定是人中龙凤,便只吩咐他们在一旁站着便可,至于徐虎,刚进大堂就被按压跪在地上。
“啪!”惊堂木再响。
“堂下所跪之人,可是徐虎?”李大人看着徐虎问道。
“回,回大人,正是草民。”徐虎也是个胆小的,平日里靠贩卖老鼠药过活,今日被扣押在堂,也是吓得冷汗直流。
“本官问你,你可认识你身旁这位妇人?”
徐虎战战兢兢地转头看过去,眼睛忽地一下就亮了,急匆匆回答:“认识认识,她是张刘氏,前些天,就是二十号那天,她跟草民买了老鼠药。”
他抬起手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心存侥幸,不是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他可不敢有一丝一毫地隐瞒,就希望大人能够看在他坦白的份上,饶他一条小命。
张刘氏听见徐虎指认他,气的脸红脖子粗,赶紧反驳:“你是谁,为什么要诬赖我,我天天在家,从来没见过你,你又是如何认识我的,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你千万不能乱说啊。”
“我怎么乱说了,那天明明就是你到我家找我,说家中有老鼠作乱,你想要处理掉,便跟我买了一些老鼠药,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咋就翻脸不认人了呢。”徐虎急的快哭了,他要是知道这妇人买老鼠药是为了干丧尽天良的事,他是怎么都不卖的,现在到好,把自己也给卖了。
“呸,你这娃子,好的不学你到学会撒谎了还,我啥时候到你家了,你这心咋这么恶毒哩。”
“住口,公堂之上,休得大声喧哗!”李大人被他们吵的头疼,大声制止。
“张刘氏,你说你那天都在家,没有出过门,可有人证?”李大人抬起手,摩擦着他短短地胡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