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光线里,飘荡着一些细微的粉尘,它虽然驱散不了病痛,却能让人感到生命的希望。
苏梨在她后背垫了枕头让她能靠的舒服些,随即为她诊脉。
“苏姑娘,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为她医治这脏病,这些天,都没见苏梨的身影,她还以为当时她是说笑的,或者是骗她的,怎料她真的来了。
脏病,也就是人们口中的花柳病,通常都是与不同的男人在一起,不注意个人卫生,才会引发的病症。
这种病,会从皮肤开始慢慢腐烂,直致骨头、血液、五脏六腑,慢慢地,身体还会散发出一股腐臭味儿,到最后,便会因为肉体腐烂而死。
别的大夫都避之不及,而只有她,对这等事竟如此尽心。
葛娟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与她萍水相逢罢了,那次的帮忙,不,不能算帮忙,她对任何男人,都是这样做的。
“我是医者,答应过你会医治好你,定然会治好你,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盛满了身为一个医者的信仰和热血。
苏梨的话,就像是春日里的细雨、冬日里的暖阳,带给她无限‘生’的希望。
她深深地看着苏梨,眼眶里溢满了泪水,感动、激动、兴奋这些情绪统统汇聚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她对苏梨的感激之情,最终她只轻轻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她还记得,那天,她从医馆回家,在路上,遇到了苏梨。
苏梨说,只要她当着张刘氏的面跟张二柱亲热,那么她就会治好她的病。
她当然是不信的,就连镇上的大夫都敷衍了事的说她这个病他们治不了,让她赶紧离开,怕她传染了别的病人。
她一个乡村女子,难道她的医术会比大夫的还要好?
她犹豫了,可是看她那神采奕奕的神情,她又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赌一把,有句俗话说的好:‘死马当活马医’。
后来,她听说张二柱被刘香用老鼠药给毒死了,而刘香最终也被判秋后处斩,她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人,怎么会懂得这些弯弯道道,她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
针灸过后,苏梨给她配了三天的药,一日三次,这药是她上山采的,她给磨成了粉,这样葛娟喝起来也方便,只要用热水一泡就可以。
三日后她会再来,给她进行下一步的诊断。
苏梨回到家,却没有见到方垣,便有些奇怪。
这段时间他几乎早出晚归,却没说去哪,去干什么,只是偶尔他回来的早时身上都有一股汗味儿。
她逗了一会儿小白,便回房睡午觉了。
山林深处,一位青衣白发长须老头跟一个白衣男子在切磋武艺。
不错,这两个人,一个就是方垣,还有一个,便是之前在林子里要看方垣肩膀印记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