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拉刚扶起小棠,门就被撞开了,一群人冲进来。
“她不小心摔倒了,不好意思惊动你们了。”
“摔倒吼那么大声,而且,你锁门干嘛,明明就有鬼。”
嫉妒瑰拉的同学甲说道。
瑰拉懒得解释,让保安帮忙背起小棠出了厕所,她看向黑漆漆的天空,紧紧攥着拳头。
珀尔塞被瑰拉那一巴掌打出了脾气,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耳刮子,他是太纵容她了。
他旷课了。
斯卡拉岛他来了有七年,对这一片,他已经熟到了骨子里。
他去海边吹吹风,又去欢乐谷坐过山车,甚至挑战他最怕的鬼屋,通过尖叫的方式,让自己释放了个彻底。
但是堵在胸口的石头,依然没有落下来,反而堵得更加难受。
最后他回了家,借酒浇愁,电视里播放着搞笑的节目,没有一个能让他笑出声来。
比尔虽然找过他,但时间都错过了。
正在他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不速之客到来了。
“珀尔塞!!”进来的男人西装革履,俊气斐然,声音偏硬朗,却不影响动听的程度,微微斑白的发丝暴露了他的年龄。
珀尔塞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还要喝。
珀父冲过去拿掉他的杯子,酒尽数泼到他脸上,他把酒杯往地上用力一贯,碎片四溅:“不成器的东西!”
身后的管家战战兢兢地将一堆零食提进来,蹲下身去收拾残局。
真的是他,珀尔塞这才确定,这不是他喝多了产生的幻觉。
“是啊,我就是不成器,你能把我怎样!”
他站起来,身高可以和自己的父亲媲美,两个长得相似的男人,像对方的一面时光之镜
他的视线有些飘,满嘴的酒气冲进珀父的鼻腔里,他今天收到的消息,又看到他这少年老成的样子,怒火中烧,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小小年纪就学会喝得烂醉,还敢跟我叫板,我看你是要学你那放荡的妈,没半点教养!”
珀父是军人出身,当过兵,虽然现在改行经商,身上仍有一股子男儿硬气,脾气火爆,他忍受不了自己的儿子这个邋遢的样子。
血气方刚的珀尔塞更加忍不了他强加在他母亲身上莫须有的罪名,他的嘴角淌下一条血线,他顾不上擦,阴鸷地盯着他:“她放荡也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也是你上过的女人,你最高尚,全天下就你最清高!”
“混账东西!”珀父反扣住他的手,把他按在桌子上。
珀尔塞醉归醉,大脑还清醒得很,他按住他手上某个穴位,使得他放开手,然后绕到他身后,抬起膝盖直接踹到他腰上。
两个英俊非凡的男人,就这么打了起来,桌上的酒碎了一地,桌子凳子东倒西歪,原本整齐的客厅,很快一片狼藉。
姜还是老的辣,珀尔塞再强,比起珀父,还是差了一点。
珀父让管家找来绳子,把他捆到门外的一颗树上,然后亲自给他浇了几桶冰块水,给他醒酒。
虽说斯卡拉岛一年四季阳光明媚,但夜晚多少都会降温,他泼的还是加了冰块的水,珀尔塞的醉意,被冻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