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口吐沫,顿时是长了贼心贼胆,两只眼睛像是地沟里的老鼠烁烁放光。可就在蠢蠢欲动的小手将其拿起,只听身后一声惊喝!脑袋轰隆一声一片空白,那冷汗如同九天下的瓢泼大雨,淋一个透心凉。就像是被妖怪施了定身术,动弹不得,只能是浑身发抖。突然!那手中普普通通的一纸路引居然长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那似笑非笑狰狞的表情,吓得我是在原地蹦起三尺之高,一声惊呼震慑九霄。可想用力摆脱却如同化为身体的一部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原本只是毛笔的勾勒如今变成一张有血有肉恐怖的鬼脸!长长的手头,鱼鳞般的皮肤,还有一双空洞的眼。而就在鬼脸下面,它的身体还在慢慢发育,在不久的将来,在我的手掌中央,盛开。
不管是用手掌狠狠地拍在墙上,还是用蜡烛的烛火,都未能阻止它的生长。精神已经接近崩溃,恐惧已经挤满了心头。
慌乱之间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马刀。
优美的弧线,如同月牙。锋利的刀锋,可以切断所有的联系。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
长刀出鞘,发出悦耳的鸣叫。
摇摇晃晃的烛火,倒影像是形成了某种具有特殊寓意的图案,而原本横七竖八,烂醉如泥的大汉们所躺的位置,最后呈现的动作,似乎有某种规律可循。
我明白了。。。
这是一场祭祀。。。
一场需要血和肉的祭奠。。。
没有人为的蛊惑,只有心里的自言自语。
举起刀刃,越过头顶,在微弱的光芒下有着莫名的狂热。看着手上怪物似乎也不觉得可怕了,仿佛一刀斩下,它便会从这个世界消失,而我也得以解脱。它看着我手中的刀和我双眼里的血红,笑容暂停在这一刻。它开始挣扎,开始咆哮,但却是使我更加兴奋,癫狂的毒药。
长刀下落,手臂分离,鲜血翻涌。那怪物落在地面如同五庄观的人参果不见踪迹,而疼痛感也随之来临。
痛苦全由嗓子来分担,可疯狂的嘶吼却诡异唤不醒任何一个酒徒,止不住的伤口鲜血似乎已经快要流尽。鼾声,虫鸣,世界的声音开始消亡,逐渐的只剩下心跳缓慢的碰撞声。突然醒悟,那就是地狱的钟声。敲响之时,见到了奈何桥,孟婆也出来营业,鬼门关的关卡也随之打开。勾魂的黑白无常,蹦蹦跳跳。牛头马面,开始驱散兴奋的恶鬼幽魂。
一黑一白两道缠影,黑白两道锁链只要是勾到了混,人间再与之无关了。走到了奈何桥,黄泉水很重,看着万里奔腾却毫无声息。来到了最后一关,喝最后一碗,从碗中看最后一人。
抬眼观看,只见水如境,到处来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容貌。苦笑苦笑,原本以为是女子,又或是老沙,可没想到头来还是只身一人。
索性也未有依恋了,可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一声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