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居安是真的生气了，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的眸光。

“我不发呆了，我们走吧。”司思打算继续往前走。

阮居安扯住她的手臂，司思怎么也挣不开，“阮居安，你放开我。”

“沈司思，你觉得校园里走路发呆很安全是吗？那些自行车对你构成不了威胁是吗！我告诉你就在这个校园里，一年总有那么几个眼瞎的人走路不看路最后骨折断腿进医院！”

此时的阮居安，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阳光儒雅，平添了几分阴鸷，眼睛里的血色，以及额头上的青筋，都在告诉司思，他真的很生气。

“我错了。”司思一时间被吓到了，阮居安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阮居安眼底的血色越来越浓郁，唇瓣抿成一条弧线，司思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阮居安，你放松，不要继续想了。”

司思见过患有精神分裂的母亲这样的情况，甚至见过母亲自残，她努力让阮居安平复情绪。

精神分裂的人，一旦发病自残、自杀都是有可能的。

阮居安忽然像个孩子一样困住她的手，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对不起，我失态了。”

司思蹲下来，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就像是小时候安慰妈妈一样，“阮居安，你其实很棒，不要过度苛责自己。”

阮居安拿开掩面的双手，困惑的看着她。

“你真的很棒，只有优秀的人也能跟优秀的人去比较，像我这种一无是处的人，从来不会拿来跟什么人对比较。”司思是安慰阮居安，但是也是在说一个事实。

“沈司思，我有病。”阮居安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