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岑白他一眼,抱臂站在电梯外,没搭理他。
这时电梯又要缓缓合上,她正要走去另一个电梯口,忽然从电梯里伸出一只手很大力地将她拽了进去。
她对于这一系列的情况始料未及,惊魂未定地按着昌由之的胸口,而他的双手搭在她的腰间,两人以一种很奇妙的方式面对面站着。
云岑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没推开,“你这个疯子!”
他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掐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说:“谁让你总不听话。”
她低下头,看准了他的脚背毫不犹豫地用鞋跟踩了上去,她很遗憾今天穿的不是细跟鞋。
他吃痛地拧着眉头,却没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掴住她,似乎要看谁的耐力更久一些。
最终还是云岑败下阵来,和这种疯子较真,除非她也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她挪开脚,迂回地提到:“昨晚是我救了你。”
他挑眉,勾起嘴角,“那我肉偿?”
她按下窜起的火气,“你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的精虫清理一下?哪怕装点浆糊,我觉得也比现在好。”
“你喜欢幼稚一点的?”他自动把她话里的意思翻译成现在说的。
她无力吐糟他思维方式的极致变态,用力掰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靠在侨厢一侧说:“我没空和你讨论这些有的没的,我觉得我们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无论我说多少遍我们不可能,你还是一个样,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或者用你的话说你喜欢我,至少能让我觉得你是喜欢我,而不是单纯想和我上床。”
“难不成我们这个年纪,你觉得谈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才是真的喜欢,上床就不算?”昌由之靠在一旁说。
云岑勉强地看着他,从内心深处升起挥散不去的桎梏感,幸好她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关系,否则她真的要被他强制的思想整崩溃了,她冷笑一声,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还不到她住的那一层,不过她一秒钟都不想和这个男人多待了,于是果断地刷了卡,电梯缓缓停下,在出去之前,她说:“就算我要和男人上床,也绝不选你。”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立刻打开笔记本,插上盘,开始逐条翻阅她拷贝回来的二百多条数据资料。
来来回回筛选了三遍,最终还是只能筛到最后的十五条和她重名的,再往下实在分辨不出,于是对照相应的时间开始查找相匹配的其他旅客信息条目,最终锁定了其中的一条,2015年2月19日登记姓名为云岑,和另外一条从时间上与之高度匹配的名为昌晟,她觉得这一对是最有可能的。
时间,人物,还有来客地址都十分吻合。
她还记得她曾经生活的城市是距离现在珠港市相隔数千里的曲晋市。
因为那次事故,她才会离开曲晋,来到珠港重新开始。
但昌晟这个名字,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个人会是昌由之口中的那个与她亲密无间,让她叫老公的那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