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尘歪过脑袋,默默在心里琢磨这句话还有没有别的意思,然而他再三想了几遍,发觉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问题,外加有点脑残,这年头不都是大龄剩男剩女才会自卑,谁结婚了还自卑?
“哥,你受刺激了?”他看苏悔魂不守舍的样子,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手,“谁结过婚啊?”
“你话怎么这么多?问你什么你说什么。”苏悔不耐烦地拍过他的手。
“哦。”苏落尘再不敢多话,一想到和女神结婚,满脸春光,“我要是能结婚,早美上天了,自卑个鬼。”
“嗯。”苏悔难得对他的意见表示同意,可下一句话就让他忍不住要磨刀霍霍了,“也是,就你这样的,我简直白问。”
“哥,不带人身攻击的!”苏落尘咬牙切齿,后面说话的声音又不自觉低了下去,小声嘟囔:“你不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苏落尘的这句话算是说进苏悔的心坎里了,这么多年孤家寡人的生活确实还比不上他这个傻弟弟,起码苏落尘当初从苏家投奔他,宁可被他“压榨”,也不要回去联姻,都是为了他心里的那个女神。
他从小被培养,所接受到的教育都是严肃的,甚至是有一种献祭精神,可奉献的对象是苏家,是他的事业,他的国家。
他从没想过要对一个女人奉献,就像苏落尘那样,就算远远看着也心满意足。
可现在他想要保护云岑,不想看她流泪,甚至连皱眉都不行。
但似乎往前走一步是深渊,向后退是峭壁,他现在进退维谷。
以前他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他达不成的心愿,可如今看来他太狂妄自大了,人心就是这个世界上他永远也拿捏不好的分寸,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云岑没想过她在拉着箱子走出酒店的那一刻时,站在顶楼窗边的苏悔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之所以会选择不告而别,是因为她不想再让自己有任何遐想的余地。
她想,苏悔对她好,那是因为他人好,别无其他,就算有,她也没资格。
她独自一人定了返程的高铁车票,连夜赶回珠港。
进站时,她收到了苏悔的kype,点开看,赫然几个字蹦了出来:回头。
她倏然转过身,看见人群中穿着浅灰色风衣的苏悔,身高加上长相的优势,让他整个人往那儿一站便显得矜贵,鹤立鸡群。
前后簇拥的人,有的在催促她怎么不走,她想说话,却发觉喉咙酸涩。
这时候手机又震了一下,她忙低下头查看,还是苏悔:去吧,珠港见。
上了车,她才渐渐回过神,反复盯着苏悔给她发来的这两条信息看。
舍不得,断不了的情愫在滋长,她向上翻看着两人最近一段时间的聊天记录,那些小小的隐藏起来的甜蜜早已经在字里行间挥洒的淋漓尽致。
可现在她要斩断这些妄想,于是她粗略地计算了两人聊天的时间,然后按照最初和苏悔定下的协议,把这些都归为咨询,以每小时为单位转账给他咨询费,而且是直接到账的那种,不需要他同意。
几乎是片刻,苏悔回过来:“什么意思?”
回kype的时候,云岑的手是颤抖的,“没什么,翻了翻我们之前的聊天记录,我耽误你这么长时间,觉得该把咨询费结了一下了。”
苏悔没再回,不知是生气了,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回。
最近看杭州傻妻案闹得沸沸扬扬,心有余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