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韵涟回应得太积极,导致有些赧然,“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忘记小姐的名字是对小姐的无理。”
“我还不知道公子的尊名。”
“失礼了,”方煦作揖道,“小生徐行,家住城北礁田。”
徐行,是他的字,甚少有人知道。
外头,老婆婆正在跟杨悬讲述病情。
“她之前受了点伤,休息了半个月看上去好像痊愈了,怎知她只是趁着我不在帮忙搬了一堆柴火就拉裂了伤口,每个郎中来都只能给她止住一时的血,隔天不是腹部伤口裂开,就是血崩一般,如今脸色苍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她是怎么伤的?”
“是被碎碗弄伤的。”
“可曾婚配?”
“才因受伤流掉一个孩子。”
“什么时候?”
“正月出头的时候。”
杨悬记下老婆婆说的话,思虑了一会儿,询问:“她现在是经常会昏厥或者流血?”
“对对对!可还有救?”老婆婆满眼祈求看着杨悬,只见他好像点了点头,二话不说面无表情抓药去了。老婆婆也摸不透杨悬这是百分百有救的态度,还是尽力一试的模样。
杨悬将包好的药递给老婆婆,交代了吃法,又说缓解病人的心态最为关键,并且没有收老婆婆的银子。老婆婆万分感激杨悬,道谢一番才赶紧离去。
两日后的清晨,绽珂拿着打湿的抹布来到方煦房里清扫,擦过桌椅之后,她来到塌头的屏风让擦拭屏风,擦到屏风靠里那头时意外发现屏风右上角挂着一个钱袋。
绽珂将抹布搭在屏风上头,取下钱袋时觉得钱袋轻盈,并不像装了银子或是铜钱的样子,于是打开看了一眼,原来是一沓银票。
“现在送去恐怕找不着人影儿了、、、、、、他应该带了别的值钱的东西吧?”以绽珂对方煦的了解,他几乎没有过这样粗心大意的时候,出门不带钱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他应该是带了别的值钱的东西,或者另有打算吧。
绽珂将钱袋拉紧收进抽屉里,取下抹布继续擦拭屏风下边,擦到座脚时,她还是放心不下,扔下抹布,拉开抽屉,一边追出去,一边将钱袋收入怀中,跑到宅子门口的时候撞见了在门口踌躇迟迟未敲门的韵涟。
“韵涟姐姐?”
“绽珂?”看见绽珂的时候,韵涟有些诧异,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正是绽珂在韶沐大婚的时候说过夫家大哥的事情,她才找过来的。
“韵涟姐姐怎么知道我们搬来这里了?”
方家一家老小原来挤在城郊小屋里,四个月前方煦攒够了钱才在京城北边买了个小宅子给家里,年初自己也回来住了。
绽珂突然一乍,说:“是韶沐告诉你的吧?前些日子我去集市碰见她了、、、、、、哦,对了,我正愁没空给她送东西呢,姐姐进来坐,等我一会儿。”绽珂说着,拉着韵涟进门,然后自己跑去屋里一番捣鼓。
“姐姐,这些东西等韶沐肚子大了能帮她缓解一下不适,还有这些,是我连夜给未出世的孩子做的衣裳、帽子之类的,虽说我们跟郧家比不得,但此刻郧公子不在身边,公婆、爹娘都在他乡,还是有备无患吧,做姐妹的一些心意。”绽珂把打包好的东西推到韵涟面前。
韵涟揽过包袱,感慨道:“说起韶沐,我也许久未见她了。”除夕之后,就没再见过韶沐了。
绽珂听闻有些惊讶,问:“你们住那么近也不常见面吗?”
看来绽珂没听闻杨家的事情。
也是,她平日都在家中忙活,偶尔出门买东西也是在北边的集市上,王宫脚下的事情她不知道有什么稀奇的。
可是韶沐为什么会去城北的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