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宋雪本能的醒了。但是眼皮太过沉重,怎么也睁不开眼的样子。反复试了很多次,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头痛,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看了看书桌上的闹钟,宋雪起身,因为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地,还好只是滑到,半个身子依着床。她奋力起身,换了校服,穿了鞋,洗漱完毕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眼睛没有黑眼圈,却是有些浮肿,以前总是用烧着的土豆片敷眼睛,如今也没地方烧了。
背着书包慢腾腾的走在路上,她为了别人考虑戴上了口罩,她是个奇怪的人,应该是没有感冒,因为没有流鼻涕,只是头痛,太阳穴地方尤甚。腿有些打飘,思索了一会儿,她打算去站台等车。起的早,车上都是清一色的老人,大概是参加早晨的活动。
到了校门口的时候,宋雪见到一个人,他一身休闲的打扮,手里拿着豆浆油条。宋雪的眼神顿了一下,便移了回来,或许一开始见到的是这般模样,她定然不会跟他回家,也就不会有后来了,然而很多事情是无法预知的。
秦息抬眸的瞬间看见了宋雪,他正欲过去找她搭话,宋雪却背着书包进了学校,权当没有看见他这号人物一样,她戴着口罩,眼睛有些臃肿,大概是没有睡好,或是得了感冒。她原来不是笨蛋呀,秦息心里闪过一丝迷惑。
他走在她后面,她走路的姿势好像有些不对,她的步子轻而稳,如今却只看到轻,整个人就像棉花糖一样,呼啦呼啦的。
他拉起衣领遮住自己的脸,此刻校园内除了高三最后冲刺的,好多人都还没有来学校。
“等等!”秦息小跑上前,走在了宋雪前面。
宋雪低垂着头,看着那双白净的帆布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很明白,他不是她,更不可能是她,她不在了,不在了。
她的眼睛有些微微的发热,她努力控制住自己,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她假装打了个喷嚏,有些搞笑,然后吸了吸鼻子,顺势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将那些不该有的东西抹消痕迹。她本想当陌生人一样看一眼就错开视线,装作不认识,但不知为何,本能的侧开身子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秦息微微一愣。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座大佛,最近忙的不可开交,又是小提琴又是课程。他不希望自己是因为小提琴成为特招生,他要光明正大的进入他想要去的大学。
期间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他本想找她唠嗑一下,却因为她给人补习没有时间,现在她还自己杠上了?
宋雪只感觉自己的脚越来越不听使唤,头也迷迷糊糊的,眼睛也有些迷糊,耳朵传来阵阵耳鸣,各种的嘈杂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冲入耳朵,她本能的伸出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眩晕。她感觉渐渐失去了知觉一般,冷汗顺着她的额头,布满了全身。
“怎么了?”秦息一把拖着她的身体,她的书包是真重呀。
没有人回应他,宋雪整个人在几分钟被冷汗洗了一样。他脱下外套,给她裹上,然后把书包拿了下来背在背上,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周遭几个路过的,纷纷侧目。
有人说:“不会是被高考吓的吧。”
也有人说:“心里素质未免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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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凉话不少,不过也有感同身受的,就那么短短几日了,谁不怕。
秦息一路飞奔,到了校门口,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似乎是在送孩子,一看到他们立马开了过来,下车打开了车门:“怎么了?”
“大概是感冒晕倒了。”秦息从未见过如此症状,推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