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植入我手机的?”
她拧紧眉头问出最后一句,眼前突然变成了旋转的天花板,下一秒便失去了所有光亮。
好像是仰面倒地的感觉,再也没有知觉。
黑洞洞的,大脑一片空白。
酒店房间内
“我问你啊,苏木苡呢?”陆北北也就只有对江钰川说话的时候语气能正常点。
“前不久出去的,还没回来。”
“她搞什么啊”她气恼的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小声嘟囔,“明明说好要继续教我的,这是不想见我半路跑了吧,怎么会有这么不讲信用的人。”
“教什么?”他愣是以为自己听错了,陆北北不是连看到苏木苡都会炸掉吗。
“做汤啊。”她想也没想的诚实回答。
“做什么汤?孟婆汤?你要把我木苡姐送走啊?”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
“没,没什么。”某人结巴着逃窜而出。
翌日,熹微的光芒蔓延成日照。
苏木苡的世界却依旧是黑夜,没有生机也没有希望。
鼻腔里像是被灌入了尘土一般的干涩难受,口中被类似布条的东西紧塞着,很闷,勉强能呼出赢弱气息。
潮湿阴暗的地下室气息,空气中翻滚着呛人的灰尘,粗糙的麻格间,一丝微光透入,也只是片刻又消失不见。
沉闷的风扇转动声将锈迹斑斑的味道铺散开来。
头部昏沉的像是绑着几斤重的沙子,理智还未回归就被眩晕感阻隔在大脑之外,从肩颈酸痛到指尖,腰间硌着什么硬物,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舒适的。
她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挪,用尽全身力气最大幅度的挣扎着,仅存的只是求生的本能。
像是溺水的人胡乱的紧揪着摇摇欲坠的浮萍,遑急惊恐着。
头上的麻袋被剧烈的晃动挣开一角,她急促的呼吸着,眼皮感知到忽明忽暗的光,迫切又小心翼翼的睁开,似乎连眨眼都是不安全的。
与在脑海里构想的画面差不多
荒无人烟的废弃仓库。
手脚的疼痛感和紧束感延迟传来,自从蒲怀那次以后,苏木苡讨厌透了也害怕透了被人绑住手脚的感觉。
喉间在用最大的力量喊着救命,通过嘴里塞住的布条传到空气的介质里后,也堪堪只是几声徒劳无功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