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几位公子的身影齐刷刷的闪了进来,看到谢倾暖脖子上的血痕后,纷纷怒了,尤其袁淮楚,他最是个暴烈的性子,当即提剑朝着多勒走去。
场面一度混乱,身边的影卫全都被祁城笙的人缠住,他从来都是个仗势欺人的二世祖,本身的功夫马马虎虎,打个不懂武功的人还行,可要是想和高手对决,连三招都接不下来。
“不是,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是她,是她……”
多勒从来都是当惯了凶神恶煞的,以往都是他这样对待别人,如今角色互换,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气的他指着谢倾暖的手指都在哆嗦,“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做什么,分明就是她故意来的……”
来算计他!
熟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袁淮楚打断,他气的脸颊通红,指着多勒怒骂道:“你眼睛瞎了?也不回去照照镜子,有祁城笙这样的夫婿,还能看的上你?”
“我不是……”
“不是?那你是什么意思?世子真是好样的,羞辱我妹妹在前,又想要把所有的脏水往她的身上泼,好歹她也是天盛的二皇子妃,我袁家倒是要问问,叶南这次来,究竟是找麻烦的,还是和亲的。”
多勒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找不到,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人是他抓来的,可他真的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啊!
“不管这件事情如何处置,多勒,你都该给我袁家一个交代。”
“你自己看着处置,别弄死就行。”
祁城笙揽着谢倾暖的腰身,转身往外面走去,“走吧,去找父王和母后,派人去请摄政王来一趟雍和殿。”
二人离开后,袁淮楚和几个袁家公子看着多勒的目光都在放这绿光。
多勒的人手全部被拿下,身上还搜出了带有迷药的瓶子,多勒看到的时候,整个人都要绝望了。
“你们不能动用私刑,我父王不会放过你们的,难道,天盛真的想和叶南开战吗?”
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袁淮潇几人交换了个眼神,对多勒露出冷笑,“开战?好啊,我袁家的儿郎,届时自会去跟陛下请战,就是不知到时候是否能在叶南的军旗下,看到世子的身影。”
多勒身子一抖,他才想起先前话中的重点,袁家?
拥有狼师的那个袁家?
袁家驻守边疆多年,简直是让人闻风丧胆,老王爷袁战一生未有败绩,交出来的子孙各个比草原上的野狼还要凶残。
几乎没有人希望能在打仗的时候遇上袁家的狼军,几国之中甚至流传着一句话,“狼军在,天盛昌!”
“淮阳王袁家,那女人,是你们的妹妹?不可能,袁家生了五个儿子,何曾有过女儿?”
他猛地摇着头,被这个消息打击的体无完肤。
他所倚仗的不过是天盛近年来灾荒不断,国库损耗严重,不敢轻易开战。
可要是招惹的袁家,袁家的男人都跟狼似的,有那样的血性和骨气,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践踏其尊严的。
“你放屁,表妹就不是妹妹了?我们心尖尖上的人你也敢染指,真是好样的……”
几人对视了一眼,眸中皆有冷意,不久后,多勒的宫殿上空,传来了一阵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更高,听的行宫外栖息在树枝上的寒鸦都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此刻的雍和殿中,灯火通明,天盛帝和皇后端坐在主位上,底下坐着的,是诸位宗室和重要官员。
听完今夜的事情,众人面上怒不可遏,有些性子暴烈的武将,主战!
然而,天盛帝一直未曾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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