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当买了个教训。”李逸风吃着,听到卧室的手机响时,他奔回去拿着出来了,边走边道着:“……啊?真的假的?哦,我知道了……结婚日期,我娶媳妇你着啥急?迫不及待要封红包了,告诉你啊,可以提前给的,我不介意的……呵呵,知道了,能误了你啊……”
欧燕子看看李逸风,好奇地问着:“谁的电话?”
“猛哥的,问我见余罪、鼠标他们了没有,我那能见着……哎对了,他说司法局又被带走几个……现在这当领导也难啊,早晨出门就得给家里人告别,否则指不定路上就被纪检委请走了……他说这回是市中院被带走几个,可能诈骗案涉案的几个公司有关……哎妈呀,安妈大名叫啥来着?他说中院有被带走的,挪用公款,不会是……”李逸风看到欧燕子紧张时,他瞠然问,张猛没明说,可说得已经够明了。
欧燕子焦急地拨着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时,她和李逸风相对愣了愣,然后不约而同地扔下碗筷,披着衣服匆匆奔下楼了……
邵万戈和政委李杰是午时到郊区秀河苑小区的。
有时候侦破还不如偶然发现,遍寻不到了肇事司机最终在这里发现了,已经成尸体了,是因为夏天味大,被一位住户发现的,像这样可能形成污染的尸源是不能回队里鉴证的,都是现场解剖、鉴证。
车泊停,警戒线已经拉好,两人进了警戒区,沿楼门向下,已经能闻到刺鼻的味道了,身穿防护服的两位法医正在工作,不时地有镁光灯闪出。
两人停下来了,喊了声董韶军,小伙子从角落里闪身出来了,邵万戈问着:“什么情况?”
“近距离开了两枪,枪枪致命,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死亡时间应该在一周以上了。”董韶军对着前额做了个动作。
“一周以上,今天是26号……那,他死亡的当天,应该就是星海投资出事的那天?”李杰政委道。
差不多,那边忙着救火,这边纵火的,就可以从容离开了,邵万戈面无表情地问着:“身份呢?”
“已经确认,和交通监控拍下的吻合,王军胜,现年33岁,生前系个体运输司机,根据前期的排查结果,他曾经给毕福生、陈瑞详都干过活,拉装修材料的人都认识这个人。”董韶军道。
“妈的,就是这一窝,看来没错了。”邵万戈爆了句粗口。
“现场检测,有几个人,提取袭击枪手的痕迹了么?”李杰政委又追问着。
“当时房间应该有四个人,不过身份都无法确定,这个小区刚刚开发,还没有公开发售,物业管理基本没有,监控还没有上,所以,除了这具尸体,基本没有其他发现。”董韶军道。
“而且还临近环城高速入口。办完事好上路啊。”邵万戈眼神忧虑地道。
又问几个细节,除了一枪毙命能反映出开枪者良好的心理素质,再没有其他收获,犯罪越专业,那能给警察留下的线索就越少,这里不论从选址、抛尸、离开现场那一方面讲,都是很专业的。
“我们明白的有点晚了啊。”李杰看着现场,懊丧地道了句。
“问题是我到现在还没明白啊,马钢炉特么就一打砸抢出身的,怎么高科技高智商都玩得转,这事倒像他干得出来的。”邵万戈指指现场,如是道。
“犯罪分子也搞强强联合啊,他搞的装修公司、入股的房地产,那个公司里都不缺专业会计啊,为钱能铤而走险的人太多了……这家伙伪装得太好了啊,几年都没犯什么事,我都以为他要安心养老了,谁知道才干了一票大的。”李杰叹道。
“你说是不是他呢?”邵万戈狐疑地道。
“陈瑞详交代,还是可信的,如果马钢炉身边,有卞双林这么个狗头军师,要设计这种事就不意外了。”李杰道。
“这个王八蛋,我都差点被人骗过去。真想象不到啊,这些人渣不惜动枪搞事,就为了把火烧到星海身上。”邵万戈郁闷地道,陈瑞详二次交代与第一次大相径庭,他被警察抓住,果真是有人授意,就让他以污点证人的身份向警察检举那么事,至于原因嘛,陈瑞详最终也交代了,他已经欠了马钢炉四百万的高利贷,干不干都是死路一条。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李杰道,这一次诈骗的幕后,已经有多少人命丧黄泉了。
“那下一具尸体会在什么地方呢?戈战旗出事应该在王军胜死亡之前,十六号晚上,他被挟持走,而直到二十二日,经侦支队还监测到了关联账户的异常,都在沿海城市,那意思是说,他有可能没死?或者是被人逼问出了账户密码……地址在沿海城市,他们不会还在一块吧?”邵万戈轻声问。
“他们只相信死人不会乱说话,我看玄,和马钢炉做生意,迟早要被灭口。”李杰判断道。
“问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都几天了,钱也不知道去向,啧。”邵万戈叹道。
“呵呵,我觉得问题不大,只要省厅市局没有限期压着咱们,只要老队长没有电话上骂娘,这就说明这个事,上面有谱了……再说咱们重案队出去三分之一人了,我就不信,捞不回点干货来。”李杰道。
两人说到此处却是稍有安慰,不过回头时,却发现董韶军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两人,一副听得入迷状,李杰瞪了眼,邵万戈侧头瞧瞧:“哟,出息了啊,偷听领导谈话?不知道案情保密啊。”
“我知道的比你们多,余神探都一周时间没回家了,以他的贱性,不追到水落石出,肯定不回头。”董韶军得意地道。
“你知道什么?”支队长和政委,齐齐问他。
“他说……”董韶军道,看把支队长和政委胃口吊足了,董韶军好诚恳地问着:“我先请半天假行不行,同学家里有事,我和孙羿去看看。没队长,请假的地方都没有。”
“准了,快说。”邵万戈迫不及待地道。
“他电话上说,明后天就回来,肯定找着了……就这些,再问没有了啊。”董韶军说了句,生怕支队长反悔似的掉头就跑,叫着孙羿,乘着车走了,走了好远还能看到,支队长和政委被这消息听得愣在当地。
“可以啊,居然能把支队长忽悠住,你咋说的?”孙羿好钦佩地问。
“我把余贱抬出来,说他明后天就回来,余贱现在的下落大家最关心,这消息绝对震撼。”董韶军道,边脱着白大褂边说着。
“真有眉目了。”孙羿果真进套了,好奇地问。
“呵呵,知道余贱下落的,可能是我吗?我估计他老婆都不知道。你当警察几年了,智商一点长进都没有。”董韶军笑着道。
假的,气得孙羿捶了他两拳。
两人离开现场,直奔医院。
也在同一时间,汪慎修指示着出租车司机,缓缓地靠在路边,他看到了蔺晨新和杜雷两人,正百无聊赖地舔着冰激凌,大队人马不在,协警那工作对于他们已经失去吸引力,他们最轻松,扔下服装就跑了。
对了,两的参加年底警察招聘,双双……落选。
下车,汪慎修看着这一对坑货,没来由地觉得好亲切的感觉,他笑着问:“咱们现在有共同语言了啊,都不是警察了。”
“谁稀罕啊。”杜雷撇着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