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雁越来越难得，到近代，改用鹅、鸭、鸡三种活禽代替行奠雁礼，以定婚姻的和顺。

江承焕如此一问，也没指望萧寒墨真的去猎雁，雁如今难得，尤其还是帝都那种地方，哪里会有雁飞，心意尽到就可以了。

萧寒墨浅笑开口：“是。”

风度翩翩，礼仪周全，俨然一个温润如玉的佳公子。

在上首坐着的江承泽，只想翻白眼，骂一句衣冠禽兽。

“那你是在哪猎得的？我在帝都已经很少见到过雁了。”

这语气呢，满满的怀疑。

萧寒墨态度温和，没有丝毫被质疑的恼怒：“是在帝都与云城交界处的那片森林里。”

这么平淡的说出来，江家两兄弟对视一眼，闪过一丝深思。

那森林啊，占地面积极大，极深，里面沼泽湖泊众多，各种凶猛的野生动物都有，鲜有人敢出没那片林子的。

江老太太淡淡说道：“萧三公子有心了。”

萧寒墨温和笑道：“这是我为蓁蓁应该做的。”

不骄不躁，谦逊有礼。比之少年时，又多了几分沉稳。

虽然江老太太并不知道孙女高中毕业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蓁蓁与他，是有缘分的。

至于蓁蓁她未婚先孕了，柔柔昨夜已经将事情经过告诉她了。自小养大的孙女，她还是清楚几分的。

虽说是江嫣然下药，可蓁蓁不送去医院，偏偏弄出这一出，说到底，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江老太太的脸上多了分笑意：“多年未回帝都，家中父亲可还安好？”

“承蒙老太太挂念，父亲一切安好。”

萧寒墨知道，江老太太年轻时是在帝都生活，江承焕上大学后，老夫妻俩才彻底回了江南老宅。

所以呢，江老太太与老一辈相熟，也是看着萧父，苏父，乔父这些父辈的人长大的。

江承泽真要佩服萧寒墨了，母亲或许不知道，他可清楚，萧寒墨和他老子是死对头啊，巴不得对方早死，现在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萧洐止一切安好，真是有本事。

“寒墨啊，你此番来求亲，你父亲知道吗？”江承泽问道。

在江承泽微带挑衅的眼神下，萧寒墨微笑点头：“江叔叔安心，父亲自然是知道的。”

他可没有说谎话，萧洐止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萧洐止并不是特别乐意，毕竟他与江家结亲后，萧洐止那两个儿子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江承泽也笑了，这小子，恐怕又威逼利诱了萧洐止：“寒墨啊，我和蓁蓁明天才回去。”

未尽之意是，既然求完亲了，就趁早滚蛋吧。

萧寒墨听懂了，然后对着江老太太说道：“那江奶奶，江叔叔，我先回去了。”

说着又对江承焕夫妇颔首示意，起身就要离开。

哎呦歪，这满满的委屈算怎么回事，是他欺负他了，江承泽简直要被萧寒墨气笑了。

如今他知道了，这萧寒墨还是个戏精加大尾巴狼。

果然，江老太太不悦地看了一眼江承泽。

人家不远万里来提亲，快晌午了，连一顿饭都没留，算怎么回事，让旁人怎么看。

连赵敏华也起身劝道：“你这孩子，大老远来，也该是来吃顿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