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屋里除了莲舟微微的鼾声,什么声音都没有,两人各想各的心事。
“你不是认为她跟你娘长的相像才对她那样吧!”
云霓不知为何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蓝砚刚要回答,却见落三娘挽着涔凉已经从外头进来。
但见涔凉脸上一切如常,心知她没有听到自己跟云霓的谈话。
只是现在的涔凉让蓝砚眼前再次一亮。
她换下那淡紫色的鲛绡,穿上了一件雪白的纱衣,但并没有太过繁琐,只是简单的一袭长衫,中间用银丝绣过的腰带束着,涔凉本就长的高挑,只是被蓝砚一衬,显得小了,现在现在那里,细长的身段让人移不开眼。
而原本束成一个发髻的头发被拆开,只在头顶盘了两个简单的花髻,余下的披散开,直垂腰间,既有涔凉特有的爽利,又多了一丝女子的柔媚。
“衣裳还给你,既然是先母遗物,定得好生呵护。”
蓝砚看着那叠的整齐的鲛衣,手掌轻轻的拂过,已经不见了衣裳的痕迹。
“果然是银措的手笔,实在是再适合你不过了。”
蓝砚站在涔凉的身边,他也是一袭白衣,二人站在一起,竟如同那神仙眷侣一般了。
“想来你跟仙子还有话要说,我先送莲舟回去。”
“我跟你们一道回去,虽然这百花酿绵柔,但却是有后劲的,我送你们。”
蓝砚说着,回身看向云霓,“既然来了,便再多饮几杯,让他也尝尝落三娘的手艺。”
蓝砚说着往门外看了一眼,明显说的是方灵。
云霓还要再说什么,蓝砚却已经转身将莲舟抬了起来,跟涔凉一左一右的抬着他出了门。
方灵还站在门外,看见蓝砚出来神色有些复杂,张了张口,可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