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歌的手顺着后背由下往上:“这里好像有个包啊?”
“是么?”
“贫僧再看看。”
唐玄奘往前一步,壮着胆子瞄了一眼,确实是凸起了个小小的红包,不起眼,刚才他没敢细看,所以就没发现。
“应该是被蚊虫叮的包。”
唐玄奘做梦也没想到,蚊虫是不敢叮的,这包是假的。
他瞄的那一眼全是没有。
然后夜离歌一摸,包凭空生出,为的就是接下来一句:“好痒啊,我碰不到,圣僧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挠挠。”
孤男寡女。
睡觉就睡觉,还要给挠痒痒?
这换成谁能抗?
就算是佛祖来了,这也得崩啊。
唐玄奘只觉得鼻腔一热,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着滑出。
“圣僧哥哥,你流鼻血了。”
意识到不对。
夜离歌回过头,看到的就是唐玄奘流鼻血的一幕。
“哎啊。”
“这这怎么会这样?”
夜离歌一急,衣服没拉住,滑落在地上,仅剩下肚兜穿在身上。
本来鼻血还流得不够急。
一滴……
一滴……
然后现在,唐玄奘鼻腔一热,鼻血汹涌而出,仿佛破闸的洪水。
“怎么办?”
“你流好多血啊。”
“快,接起来,这血对于一般人或者妖兽可都是大补之物。”
夜离歌拿出碗递过来。
唐玄奘???
“圣僧哥哥,你流这么多血,会不会死啊?”
夜离歌双手捧着碗接着血,眼泪汪汪的望着唐玄奘满是关切。
吃瓜群众:死不死你不知道么?就算圣僧想死,问问阎罗王,他敢收货么?
阎罗王:不敢不敢。
莫说夜离歌,满天神佛都不会放过他。
“贫僧没事。”
唐玄奘闭上眼睛,不敢多看,心里默念静心咒,努力平静。
白小人:哎啊,心乱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黑小人:犯戒了犯戒了,莫得事,习惯成自然就好了。
血一滴砸落。
小半碗了才缓缓的停下。
“圣僧哥哥,你终于不流鼻血了,可把人家吓得够呛。”
夜离歌端着碗放到桌上。
这血得趁热乎给梓晔那家伙喝了去,让他补补身子。
总之……
唐玄奘突然发现房里没了动静,悄咪咪的睁开眼睛,卧室没人了。
门还开着。
女施主不见了,盛着血的碗也不见了,隔壁传来敲门声:“梓晔。”
“大小姐。”
梓晔本来已经躺下,听到动静一窜而起,拉开房门:“怎么了?”
“把这个喝了。”
夜离歌递过碗。
唐玄奘正好出来,看到的就是夜离歌仰着小脸望着梓晔的一幕。
“好。”
梓晔二话不说,接过碗一饮而尽。
“艾玛!”
“我的天。”
一口气喝完,梓晔一阵反胃。
“不准吐!”
夜离歌俏脸一凛,梓晔立刻紧紧的捂住嘴,生生的把那股子味儿给压下。
太难了。
梓晔眼泪差点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