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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山没想到罗南会直接提出终止合作，心底也有些惊诧。

他只是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一向风轻云淡的罗南会在知晓罗南的事后大发雷霆。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罗南冲上来抓住重山的衣服，骂道。

“重山，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你明知道奈茨对你抱有敌意，你却还是把柏温留在他身边，你自己没有想过他会怎么对柏温吗！”

“你抱着你那可笑的圣母心，把柏温独自留在这里，结果呢？他们在得知你死去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向柏温下了死手！甚至封锁一切消息。”

“重山，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奈茨！”

重山皱眉，伸手盖住罗南的脸，把他推进车里，然后坐在驾驶位。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柏温这么上心，”他，“但看你的样子，倒是跟没了老婆一样。”

“你瞎什么呢！”

重山打着火，转动方向盘，朝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脑海里不由得想起自己当时看到苏叶受赡样子。

估计和现在的罗南如出一辙。

两人赶到私人医院时，柏温已经被推进手术室。

罗南靠着墙角缓缓坐下。

他闭上眼睛，全是柏温满身伤痕血污的样子，渐渐和脑海中深久的记忆重合。

他猛地睁开眼睛，忽然感到窒息。

原来，他早就见过柏温，甚至早就见到过他浑身伤痕的样子。

他的手指插进头发里，狠狠抓住头发。

喃喃道：“原来，那是他……那是他……”

原来那个伤痕累累，眼睛里都是充血的瘦弱少年，就是柏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