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萧离拿着两壶酒回来了。

云裳随手从他手里接过一壶，拿在手里就是一阵猛灌。

可能是她喝得太急了，刚喝了没两口，呛得她眼泪都跟着流出来了。

萧离摸出随身的手帕，赶紧递给她。

“那个……你……没事吧？”

云裳以前从来没有喝过酒，可是今天第一次喝，她觉得也不过如此。

“萧离，你的酒兑水了吧？”

萧离毫不犹豫地摇头否认，可还是打开手里的酒壶低头闻了闻。

“这可是我从御膳房拿来的，怎么可能兑水？”

云裳摸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既然没有兑水，为什么……我这里还是这么疼……”

萧离看着她这般泫然欲泣的模样，起身坐到她身边，就着手里的酒壶一边喝一边安慰道。

“我知道五皇叔，如果不是自己相信的人，他是绝对不会留在身边的。”

“比如说……裳儿，还有青衣，如今既然他把你留在了身边，我想他肯定是相信你的。”

云裳“咯咯”地笑了两声，忽然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相信我？不，萧离，你错了，他不信我，你知道吗？就连你都信我，他不信我，他不信我……”

说到后面，云裳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笑着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引得周围的侍卫齐齐回过头看向他们。

萧离跟着就要起身，只听“砰”的一声，少女手中的酒壶忽然摔落在地，寒风中少女纤细的身躯也跟着往地上栽去。

萧离条件反射般地就要上前接住她，黑暗里忽然闪过一道黑影，稳稳当当地将少女抱在怀里。

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围，半醉半醒间云裳勉强睁开疲倦的眼睛看了一眼。

男人熟悉的轮廓赫然映入眼帘，她的脸上缓缓漾起一抹凄然的笑来。

“混蛋，喜欢你太疼了，所以……以后我不想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