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怎么知道朱媚儿的事?”,司南仇开口就问了这样一句话,哪怕假装关心一下自己的妻子也不愿意,他如此突兀的话势必会让程依知晓他刚刚的行踪,
深夜,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这座别墅的主人与初长成的养女单独见面,这样的事情此时的司南仇居然连隐瞒都懒得去做,
夫妻之间的窗户纸被他无情的捅破,程依的脸色无比难看,她本以为或多或少他会给她留些尊重的,
“你与那女人的事,而今整个古龙湾还有谁不知道呢?阿九也是家里人,她又怎么会不知,不是还和她一起拍戏了吗~”,
她说着理了理自己的睡袍,红色的丝绸睡袍下隐约隆起,白皙的肌肤诱人的弧线,可眼前的男人早已毫无兴趣,
程依的话说的本是事实,只不过没有出卖是阿九为她报的信,司南仇不以为然:
“你犯不着大惊小怪,哪个男人不在外面养几个情人,你只要做好妻子的本分就可以了,没有人会动你的位置!”,
司南仇的话正中程依的伤心处,而今她只要做好妻子的角色就好,可曾经她也是司南仇费尽心机扬言会宠爱一生的女人,也曾爱的缠绵,彼此视为催不可坚的堡垒,那个时候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如此这般:
“做好妻子的本分?现在外面养的小的马上就要生孩子了,那生出来的可是你的儿子,是司家的继承人,还要我视而不见假装稳坐泰山吗?恐怕过不了多久,我这正妻之位也要拱手让人了吧,怪只怪我是人老珠黄,让你懒得再看一眼了,”,
司南仇表情难看,面对身边躺了将近二十年的女人他的耐心早如他的兴致一样逐渐消逝,与其没有睡意,又知程依是不会停止她的怨怼,于是起身坐在床边,点了支烟,
他偏头睥睨,床上的程依一脸的苍白,他没有一丝怜悯反而觉得有些厌恶,女人果然是最容易消逝美好的东西,曾经让她枰然心动的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弄到手的女人,而今看来竟是这样的索然无味,
或许是因为他此时的心思全然不在此地,
“你有时很有自知之明,有时显得愚钝,你是在怨我在外有了情人还是在怪我让外面的女人怀了孕?”,他说着冷哼了一声:
“你要是给我多生了几个孩子,让我儿女双全,膝下皆子,我不会让外面的女人怀孕,既不是嫡出也没个名分,这样的孩子生下来还不是麻烦的很;或者,家里的女人足够掠夺我所有的兴致,外面的女人全都毫无例外的索然无味,我又干嘛不在家好好呆着呢,”,
出轨、情人、婚外生子,这些听起来恶劣的标签此时被司南仇说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仿佛这一切都是程依的不够好所导致,而这些话也的确噎的她如梗在咽,
她的眼眶逐渐泛红,不甘和怨怼无法控制的爬上毫无血色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