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少爷,何时颓然至此?
哪怕是江氏最危险的时候,都没有。
……
孟特助替江时开了门,准备像往常一样离开,却听见身后的人开口,嗓音带着晦涩和沙哑——
这是不常说话的后遗症。
“她的东西,收拾好了送到我这里。”
男人双手依然修长好看,只是上面带了两只戒指。
看起来很是相似,倒像是一对。
江时坐在客厅许久,孟特助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出来了。
“少爷,这是……少夫人留下来的东西。”
孟特助揭开了盖子,里面的东西很多。
她给他吃过的奶糖,他送她的玫瑰花被做成了标本,她闲暇时做的娃娃,她曾经满目欢喜送给他的胸针……
那男人的眼睛,依旧漂亮,只是却了无生彩。
孟特助的眼眶蓦的有些红。
他极快的擦了擦眼泪,生怕被江时看到。
人老了,容易掉眼泪了。
“外面这是下雪了吗?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呢。”
江时很安静的看了看外面的飘雪。
男人没有撑伞,在外面的花园走了一圈。
这里面种着她最喜爱的玫瑰。
她说,玫瑰红的热烈,爱的轰烈。
她喜欢。
江时指尖微动,一片玫瑰花瓣落入手心。
以前在一篇新闻报道是看到过这样一句话:
第一场雪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
因为走着走着,就白了头。
可终究……
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