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的声音气若游丝。

“我没干什么，”祝清风一脸冷静的看着黑曜，“你吞了九尾的灵丹被反噬了而已。”

“你胡说！我可是龙！”

不应该会对妖的灵丹相斥才对。

黑曜说罢，就开始运功，随后更大的一滩血吐了出来。

“当年你背离师门，龙王愧疚收留了你，你在龙宫处处遭受针对，一心想靠歪门邪道取代龙宫太子的位置，可你要知道，那龙门不是轻易能跃的，你跃过龙门，你觉得你法力至纯至净了吗？别骗自己了，你根本没资格......”

“你胡说！”

黑曜气急攻心，又是一口血。

“把九尾灵丹运功给我，我留你一条性命。”

黑曜没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祝清风，随后开始猖狂的笑，笑的似乎要地动山摇，随后有血从他衣袖里流出来，然后是耳朵、鼻孔......

祝清风这时候才发现不好，想去保住九尾灵丹，去扶黑曜要倒下去的身子，却接到黑曜的一滴泪。

冰凉入骨的触感，像颗水晶一般的滚落下来，在祝清风手里变成一颗珍珠--这是鲛的泪。

“师父，九尾的灵丹是不是在他体内碎了？”

祝清风接住黑曜的身子，却又很快在他臂弯里化作细沙随风去了，在原地变作一个乱扭的小蛇。

张深拧着眉，看着那个黑不溜秋的一团，“他这是.....从头开始了？”

祝清风用竹筒收了，百味杂陈的苦笑，“几千年的道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