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来白光纳日月,剑去紫气排斗牛。
方泽心中师傅的武功也就和东方不败仿佛。现在他已经使了七八成功力,居然只与他斗了一个旗鼓相当,这让他颇为意外。
他长剑一绞,隔开岳不群的剑,挥出左掌,拍向岳不群的肩头,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一招“履霜冰至”。
掌风扑面,岳不群急忙挥掌相迎,“啪”的一声,掌力相互激荡,各自心中一凛,均觉对方武功颇为了得。
“师傅素来喜欢藏拙。”
“江湖险恶,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自保手段罢了。”
二人说话间,手上却是不停,不觉又斗了十几招。
“这样斗下去难免会有损伤,弟子领教师傅内功。”
方泽还剑入鞘,将手按在身旁一棵合抱粗的树上,单脚一踏,手上劲力一吐,大树应声而倒。
他纵身一跃,在大树将倒之时,单掌上撩,削去树冠,只截留一段树干。
一掌击在树干尾部,树干便如利箭一般向岳不群疾驰而去。
岳不群也不退缩,一撩衣襟下摆,单掌迎上树干的一头。
师徒二人各据树干一头,内劲通过树干源源不断攻向对方。“咔擦擦”,却是那树干承受不住二人内力,先是断折,最后居然化成粉末。
方泽纹丝不动,岳不群仰头倒飞而去,在空中喷出一缕血雾。
“咳咳咳泽儿好俊的内功咳咳咳”
岳不群脸色灰败,也不知是羞惭还是心灰意冷。不过虽然败了,他倒是没有为自己的性命担忧,凭着他对自己这个弟子的了解,只要自己不是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方泽断断不会与自己为难。
果然见岳不群似乎受了内伤,方泽立刻跑了过来,探寻他的伤势。
“不打紧,不打紧。”
岳不群摆摆手,看向方泽的目光十分复杂,“为师武功比不上你,以后你要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师傅,弟子绝非有意与师傅作对,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师傅做谁不好,为何偏偏要去冒名顶替,做那个留下千古骂名的奸臣?”
岳不群神情一凛,“千古骂名?”
方泽自知失言,忙道:“如今说起严嵩父子,天下谁不切齿痛恨?难道师傅不怕留下千古骂名吗?”
岳不群疑惑之色渐消,冷哼一声,“哼,为师之所以隐姓埋名还不是为了五岳派的安危?”
“此话何意?”
“你可知你大闹京城,诛杀何若虚之后,陛下为何丝毫不忌惮于你,反而大肆封赏?”
方泽洗耳恭听。
“全因为为师对陛下说,我既然可以教出一个方泽这样的徒弟,也就还可以教出十个,让陛下不要以你为念。为师愿意从今往后化名留在朝廷,为朝廷培养一批值得信赖的大内高手。”
方泽恍然大悟,只是略微思索又有些疑惑不解,“既然如此,那为何这次郑洛又领大军来犯?”
“哼!郑洛这个老匹夫处处与我为敌,这次总算死有余辜!
陛下遴选七十二名资质甚佳的弟子给我,为师用心教导,成材这一十三名,个个都有门派掌门的武力。”
听到此处,方泽暗暗咋舌,“这才多久?两年不到的时间。”
显然是看出方泽的疑惑,岳不群解释道:“你也不必不信,一来这批人资质悟性上佳,二来原来都有底子在,三来辟邪剑法虽然邪门,但当真可以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