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糖我一颗也不会浪费的。”回到座位,简涵把礼品盒放进抽屉,仰头对池归砚笑了笑。
“七分甜就好,糖分不宜超标。”池归砚配合地扬了扬眉,视线落到隔在他们之间的空座位上,不由问道,“阮知洲今天还是不来上学吗?”
“来了,估计还在上楼梯吧。”简涵弯了弯眉,却是笃定道。
抽屉里多了一件外套,阮知洲应该是来过了。
“也该来了那先上早自习吧。”听见楼梯间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池归砚没再多说什么,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回到座位。
或许是有太多人去问简涵关于阮知洲的事情,他才有了一丝他们本该彼此了解的错觉。
语文早自习的大部分时间都被用来背诵、默写古文和翻译,简涵最头疼的就是这个,倒不是因为背不下来,反倒是背得烂熟了才容易无聊犯困。
默背了一遍赤壁赋的翻译后,同学基本都来齐了,简涵拿笔在草稿本上反复写着几组易错的难点词,她并不是死守规矩那类学生,偶尔也会因为自己的心情和习惯偷偷在早自习上戴耳机听音乐,比如现在。
蓦地,头顶的灯光像被什么遮掩住了,草稿本上出现大片阴影,简涵写字的速度一慢,下意识抬起头。
彼时,少年修长的身影融在教室明亮的灯光之中,他微微低着头,骨相与皮相都极为优越,长而密的睫毛承接住一片洒落的微光,让人看得不禁出神。
阮知洲拉开椅子坐下,瞥了一眼她挂在耳朵上的小物件,故作夸张地说了一句“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