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出于蓝胜于蓝。”擎空忽然笑了，抬头赏了招风一个眼神，邪邪笑着。

“没有人告诉你，最古老的妖神是狼？”

招风全然愣住，连哭着的凤仪都不敢置信的看向一副冷静样子的擎空，忽然如临大敌。

但是他们完全发现自己想多了，因为擎空在怀中的人完全消失之后，直接从吐出来了一枚金色耀眼的内丹，放在手里毫不犹豫地捏碎了。

在地上的小红狐狸身旁，一只灰皮毛的大型狼慢慢卧下，将它小小的身子圈入怀中，就像是在温暖它的身子，互相取暖一般，如此安静了下来。

“为……为什么。”凤仪慢慢跌坐在地，临曦相扶他却扶不起来，索性也蹲下了身子。

“明明有那么多条路可以走，为什么一定要选玉石俱焚？”凤仪无助地看向临曦，“她是我女儿，是我女儿啊！”

看着撕心裂肺嘶吼着的凤仪，临曦缓缓将他揽入怀中，“她心意已决。”

招风忽然抬头，只见有一团烟雾缓缓汇聚成人，一个异常妖冶美丽的女人出现在几人面前。

她看着地上蜷伏紧紧挨着的一狐一狼，叹了口气，又看向招风与凤仪。

“许久不见。”

凤仪抹了抹眼泪，“长雨……妖后。”

长雨将袖子一挥，擎空与凤渊已经被她收走，她苦笑了笑，转身要走，却被凤仪叫住。

“为什么不救！”

“命该如此。”

凤仪还要诘问，却被临曦拽住，不得不重新坐了回去。

长雨背对着几个人，豁然开朗般地笑了，化作几缕烟雾，向天上飘去。

招风看着那缕烟，仰头苦涩笑了笑，“她去认罪了。”

凤仪看他，招风已经换下了一副老头的外表，他还是一头白发，却已经是一张清秀而精致的面庞，脸上满是苦涩。

“她还是为了青鬼去认罪了，一切都没变，哈哈哈哈！”

长雨爱的还是青鬼，他还是个笑话，什么都没变，一切都没变。

凤仪看着长雨化作的烟雾，看着仰头苦笑着哭了的山神，又红肿着眼睛看向临曦。

临曦摇了摇头。

命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