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逐渐降临——
众人陆续汇聚在集合点,分秒针吧嗒走过,等待半晌,仍然不见林娇他们一群人的踪影。
“怎么了?不是说好五点集合么,他们记岔了?”
“不会吧…陆哥记性一向很好…”琪琪呐呐,“不会出什么事儿吧,电话呢,联系一下?我手机没电了。”她从兜里掏出手机点了两下,低电量的红点闪个不停,她挫败地叹了一口气,又放了回去。
“这山里信号不好…”已经有人在打电话,许顺奇拿着手机:“有跟拍的摄像师在,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问题,可能路上遇见什么事情耽搁了也说不定。”
这头,确实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你别碰那里…嘶…陆正倲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停下手!stop!听见没有!”林娇泪眼花花,眼看他手里的酒精就快要倒下,她深吸了一口气,厉声厉气喊道。
“你再给我乱动一下试试?”陆正倲冷着脸,他的手抓着她不老实的脚踝,“等下伤口感染了是想所有人为你奔波?”
“…”林娇舌尖抵了抵后牙槽,狠瞪了他一眼,她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瓶子,“我自己来倒!动作那么粗鲁,我怕是要死第二次。”
演艺圈最大花瓶·林娇终于在今天发挥了一遍她的花瓶头衔,在偌大的平地山路来了一个骄傲的平底摔,刺痛从腿上蔓延,她定睛一看,小腿上擦破了好大一道口子。
同行的工作人员正好带了一个小药包,他们打算为她做一个简单的清理。
林娇虎着长大,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东西,就是疼。
说起来也是幸运,自她有疼痛意识起,她除了发烧和卡鱼刺以外,从没进过医院,从来没有做过手术,也从来没有体会到缝针的感觉。
她长到这么大,觉得抽血的疼痛已经是极限,不能再有比它还疼的东西了。
此刻她看到陆正倲手腕微斜,只觉得一口气从胸膛提到喉间,飞速般抢过,她捻着瓶盖,“我自己来。”
陆正倲抿了一下唇,他直起身,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