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热阳东升，蔚蓝的的天飘着几朵闲散的云，叶上晶莹剔透的晨露里映着一个身影。

“姑娘，买束花吧，”路边站着个老太太，她背驼的很厉害，怀里抱着束雏菊，一看就是野生的，基本没人买。

路过的人连头也不转，径直绕过她，有个小女孩停脚，蹲在地上看她篮子里的花，拿在手里左挑挑右看看，花瓣抖落了不少，她摇着头，语气掩不住的鄙夷：“老婆子，你这花都蔫了，还卖什么卖啊？”

老太太一时被怼的说不出话，眼圈是红的，她又把怀里的花递给她看：“姑娘，你看看这束吧，这些都是我一清早摘的，没蔫儿，都是好的。”

她穿的衣服大多是补丁，可却洗的很是干净，怀里的花娇艳欲滴，泛着点点晶莹的水滴。

小女孩拍开她的手，瞪了眼，哼声：“你给自个儿留着吧，我看不上。”

说完，转身走了。

老太太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好久，才蹲下身子，去拾小女孩刚才丢在地上的花，拾着拾着她就开始抹眼泪，苍褐的一张脸上，掩不住的凄楚苍凉。

“把花都给我包了。”

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老太太仰头看她，卖花的是个姑娘，看起来二十出头，她好意提醒：“姑娘，卖那么多会坏的。”

雏菊的花期很短，被摘了后，若是不好好护理，也不会新鲜很久。

极脆弱的花

“没事儿，”她扶着她起身，自个儿蹲在地上收拾花，外套下摆很长，时不时的就会掉在地上，她索性挽起来系在腰间。

很快就整理好了，她又从篮子里拿了一张报纸去包，把地上丢的几朵捡起来，一起包在里面，花已经有些不好了，有几朵垂着脑袋。

“奶奶，这是花钱，”她递过去几张一百，老太太没接，她就放在她手里。

“姑娘，钱给多了，”她这花本就不值钱，又是这山野田间的野花，怎么能值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