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老师,你参加理科五班的毕业聚会吗?”理科五班的物理老师拍拍书生的肩膀。 “不知道,看时间吧。”书生不太想去。 “去的话咱俩一起,班长邀请了,就去呗。我看出来,你是最受欢迎的一个。”物理老师戳戳书生的背。 “您注意点啊。”书生绕开。 物理老师是个二十七八还没找到对象的女老师,做事雷厉风行的,平时班上学生都害怕她,现在看起来就像是饿狼…… “书生老师!” 书生回头,是林漓,还有班长带着一群男生,换下校服,穿了班服——黑色中山装…… “你就去呗,我们都想你去。”林漓拉着书生。 “我……” 书生还未说完,林漓给书生递了一套衣服,书生打开一眼,一套与他们服装无异的中山装。 “我去的话也要换上?”书生拿着那套中山装有点想扔掉。 “嗯嗯,女生穿了裙子,跟我们搭配,好拍照啊!”林漓笑着,有点傻。 当初是谁订的这个当班服…… 书生不想去,因为有人也会在那里,他实在是不想再见到。耐不住林漓的死皮赖脸,软磨硬泡,还是去了。 去了才发现很多班的学生都在这里聚会。 吃饭的地方嘈杂得像菜市场,他换上林漓给的中山装,人长得好看,身材也好,年轻,混在一群学生中居然就像是高中生一样。 林漓夸他好看,书生不想理会林漓。林漓攀着书生的肩膀,想来林漓觉得这次聚会之后很久不见,平时书生都将他们当成兄弟,干脆就当一回真兄弟吧。 女生都是民国时期女学生的打扮,梳着两条辫子,显得清纯可爱。物理老师也来了,学着女学生的打扮,梳两条辫子……看见书生就上前,伸出梅花指来戳戳他,抛个媚眼,找些话题跟书生聊。书生使劲抓着林漓,不让物理老师带走自己,林漓倒是给力,帮忙挡住物理老师,怎么看这对师生都是基|情满满。没多久,物理老师便扫兴的坐到一边去了。 书生扫描四周,发现顾盼坐在旁边一桌。也同其他女生一般打扮,只是顾盼的头发短,扎着两个小辫子有些像毛笔散开的时候,有些搞笑,又有些可爱,只是一脸不悦的敲着碗筷。书生看向顾盼旁边,是章星阑,她怎么来了? 菜上来,书生开始闷头吃。不一会儿就是喝酒,书生劝说学生不要喝太多的酒,学生说都成年了,而且这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他便闭口不说。但接下来就是不停的被敬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没多久,眼前便开始出现星星。 “书生老师,我敬您一杯。”沈柯走到书生身边递给书生一杯酒。 书生接下,一口气喝掉,呛了两口,沈柯笑着离开。沈柯给的威士忌…… 林漓很正式的敬书生,三杯老白干。书生一把挠过林漓的脑袋,“你想喝死我?” 林漓改为一杯。 书生一杯白酒下肚。 身体开始燥热。 回头看顾盼,她似乎也喝了很多,脸蛋红红的,不停接着同学倒的酒。 再回头的时候,顾盼已经不在席间。 “你老大呢?”书生问林漓。 “老大喝多了,有个女生将她接回去了。”林漓再给书生倒了一杯啤酒。 “呕……”书生喝太多,只想吐。 林漓赶紧带着书生离席,在卫生间吐了一会儿,瘫倒在地上,随之而来的却是体温的急剧上升,全身燥热。 “书生老师,你怎么了?”林漓问书生。 “喝多了,林漓你代我向同学们说声再见,你们后面的活动我就不参加了。”书生东倒西歪的朝着厕所走去。 “书生老师您去哪?”林漓拖着书生,不让他再进去厕所。 “我回家啊!”书生醉眼迷离的看着林漓。 “那是厕所!”林漓拖着书生,在前台给书生开了|间房,让书生休息,自己还要和同学一起通宵呢。 书生迷迷糊糊的,方向都分不清,让林漓搀扶着带走了。 林漓将书生甩在床|上,书生却因为身体的燥热一直脱衣服,林漓被吓跑, 喝醉了是这个样子?沈柯给的威士忌力道太强?不是,现在浑身难受,那种感觉不是醉酒,而是被人下了药!头疼,这是哪里,谁会那么无聊?冲个澡?不行,会死的。全身燥热,如万虫噬身般难受。书生不停地在床上翻滚,想要解脱,直到翻滚到地板上,才觉得舒服一些。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抓着自己的手臂,想要保持清醒。他扯掉自己的衣物,呼吸急促,怎么会这样,谁那么无聊? 迷迷糊糊间有个人站在自己面前。 是女人。 书生蹲在角落里,头发被揉的乱七八糟。 “书生?”那女人开口。 书生抬头,从下往上看,黑色单鞋,白色裙袜,黑色过膝裙,蓝色旗袍式短上衣,怎么会是顾盼?书生站起来,此时的顾盼对自己来说危险至极,都忘记现在的自己已经是赤身裸|体。 “你不是回去了?”书生问顾盼。 书生想告诉她,快走,不然就危险了。 话未出口,顾盼已经扑上来,封住书生的唇。嘴角的冰凉湿软,书生沾上 ,就不想再放开。身上折磨着他的那些东西已经让他几近疯狂。没有丝毫的温柔,全是疯狂的撕咬,直到满口血腥味蔓延,他意识到自己被咬出血,或者对方被咬伤。他迫切的想要发泄,对方似乎也是一样,两人拥抱着撞到开关,灯熄灭。 黑暗能够掩藏人内心的黑暗,让人不再碍于面子掩饰自己内心那些肮脏的欲望。 从墙边疯狂的撕咬到黑暗中,翻滚在床上。他伸手将女生裙袜连带着内|裤撕扯掉,伴随着女生痛苦的叫声,直直进|入女生的身体。没有丝毫的温柔,也没有所谓的“前|戏”,就这样攻破一个女生最后一道防线。 他听见女生的哭泣,感受到她的恐惧、隐忍,犹豫很久,最后还是选择慢慢抽|动起来。 他抚摸她的身体,在女生滑腻的肌肤间一寸寸的抚摸,拂过脖颈和肩头,流连于胸前,滑下小腹,在女生胸前或轻或重的揉捏按压。 女生一动,他便掐着女生的腰,贴合得更紧,女生由开始的主动变为被动,最后在他的身体下化成柔软的棉花。他的动作艰涩,女生是第一次,他也是。他越艰涩,女生更痛苦,却只是隐忍的哭泣。他亲吻女生的眼角,将那些眼泪都吻掉。女生的眼睛却像是关不住阀门的河流,一直哭泣。他只好将她化成柔软,让她屈服。 年轻时的那些欲望,在此刻完全被剖出来,曝光在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剩下。 纠缠,侵入,他都干了。 最后黑暗中只剩下满室情|欲过后的旖旎气氛。两个人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自己赤|裸着躺在床中间,起身,床上满是殷红的血渍。被子裹杂着那个女生掉到床下。 那层薄薄的被子里,是那个被他侵犯的女生,她是谁? 他就像做贼一样,轻而快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将外套抱在手上,关上门,临走前几番检查是否遗漏物品。 “书生老师?”林漓看见匆匆忙忙走掉的书生。 门未完全关拢,林漓瞥一眼,室内黑暗,窗帘未打开,好像是裙子,内衣,散落一地?林漓关上门,摇摇头,关上门。 —— 书生醒来,六点。 光着脚走进卧室,顾盼还在静静的睡着。 害她这么多年过得那么辛苦的人是自己?真的是自己?当时他做了什么,强|奸?这就是他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所说的品德高尚?只不过是自己遮挡罪恶的借口。 当年为什么就那样逃掉?因为林漓说顾盼已经被一个女生接走,他怎么会想到顾盼会出现在林漓给自己开的房间里?他害怕,如果那个女神不是顾盼,会不会自己被控告强|奸? 他怎么办,他是站在多数人那边的所谓的高风亮节的人啊?或者那个女生要自己负责,他怎么办,娶了她,不,因为不爱,所以要逃走。 为什么上天给他开了一个这样的玩笑? 介顾兮是左撇子,他也是。介顾兮长得八分像自己,两分像顾盼,那是因为介顾兮就是自己的孩子。顾盼没有绘画天赋,介顾兮却可以说是天才,那是因为随了他父亲,而他父亲就是自己不是吗?介顾兮说他不知道哪里来的信任感,信任自己,那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逃避,所谓的因果循环就是这样吧?兜兜转转最后还会回到自己身边。是好是坏? 他是个懦弱的人…… “书生,你为什么哭了?”顾盼蹲在书生身边。 他正蹲在门口哭泣,他是个懦夫。 “要迟到了吗?”顾盼看看时间,六点十分。 “你别哭啊,你看你一个大男人,哭得梨花带雨的,虽然我见犹怜,但我还是想笑啊?”顾盼将自己睡衣下摆提起,擦擦书生的眼泪。 “别哭了!”顾盼站起来,“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 “我不是男人!”书生自嘲。 “你不是男人,那我肚子里孩子哪里来的?”顾盼又蹲下。 “我该怎么求你原谅?”书生眼角的泪水溢出。 “什么?”顾盼轻轻拂去他的泪水。 “当年那个男人是我。”书生正眼对上顾盼,她头发微乱,却是目光炯炯。 顾盼不说话,静静看着书生眼泪从眼眶滴落。 书生看见顾盼眼眸中一轮暗金色的瞳线,像河流一样,开始流动。渐渐,她的眼睛瞳仁开始变化…… “顾盼!”介顾兮叫醒顾盼。 书生回头看介顾兮,介顾兮站在不远处,与书生一样,光着脚。 顾盼眼睛恢复成原状。书生再看顾盼,她眼睛里只有泪水,没有金色瞳线。 “死呆子。”顾盼一拳打在书生胸膛上,“我都没有哭,你哭什么?” 顾盼低头,书生看见地板上一滴一滴泪水,散落成花。 “我怪你,我恨你!”顾盼嘶吼,“你不知道我在哭泣吗?你不知道我痛吗?你不知道我在求你吗?你为什么跑了?你为什么跑了?” 顾盼站起来,嘴角抽动,俯视着眼前的男人。 书生跟着站起来,“我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书生恳求。 “我们离婚吧,我不想原谅你。”顾盼说完,上前拉着介顾兮,将书生关在门外。 书生呆在原地。 “爸爸。”介顾兮开门,一双眸子像极了镜子中的书生,那是自己的亲儿子。 “顾盼只是在怄气,你多将就她一点。只是别将就顾盼跟她离了就是,她那是在说气话。”介顾兮说完,便被顾盼拉了回去。 十分钟后,一份离婚协议书摆在书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