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若扭头离开,但心中有了想法,既然现在的你有了赏赐,有了靠山,有了好名声,你已然成了风口浪尖之人,那推你一把又如何?
冯子若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那阳光似要将自己照的无所遁形,像是要把自己公之于众,她摘下自己的面纱,脸上那块黑色的胎记,恰好长在眼皮上,她用这个胎记去接受阳光的普照,若是能给它弄掉就好了。
冯子若的母亲也不是没想过办法,寻了很多郎中,甚至去了乡野村子里去寻土郎中,用了好多办法,胎记这东西就是长在身上的,除不掉的。
冯子若掩去眼中的悲伤,前院的热闹不归属于自己又如何?妹妹这次归来,已是变了许多,只是总觉得她在疏远我,且有种高傲的姿态。
如果有人在冯府的后门溜达,就能看见冯子若穿着粗布麻衣拿着菜篮子出了去。
冯子若来到了一个买空心菜的大娘面前,在交谈中无意说出了冯府的二小姐是如何勾搭太子殿下的,又是如何使得太子殿下出现在竹马哥哥与冯府主人议婚时。
本来说完就要走的,偏有个姑娘,拉着自己说了好一会子的话,问问冯子懿问问太子殿下。
那女子看着到是挺富贵的。
冯子若提着有空心菜的篮子走了好远,来到了一户人家,
“阿婆,是我!”
一个老奶奶样子的女人开了门,“是你啊,姑娘,快进来。”
“阿婆,我就不进去了,近来身体可好啊!”
“好着呢,挺好的,阿婆你听我说,过些日子我就不来了,我们搬家了,我会妥我的妹妹来的。你放心好了。”
“娘,是谁来了?”阿婆的儿媳从屋里出来,“是姑娘,娘,你怎么不让姑娘进来讲。”
“阿姐,不是的,我得快些回去!我要搬家了,这才赶着过来送些菜!”
“真是太谢谢姑娘了,我家那位下地锄了脚,已经好些日子不见好了,多亏了姑娘这些日子的照顾!”
“可别这么说,当初还是阿婆教会我织布的手艺的,这是我应该的。”
冯子若回了冯府,忙碌的一天已经要接近尾声了。
冯子若坐在书桌前,思索了片刻,提笔写下:
“子懿啊,本来幼时,日日面对着你那张精致的小脸难免会有自卑情绪,可那时的你十分懂事,母亲也体贴入微,我就没感觉有多难过。直到你及笄那年,什么都变了,你开始变的蛮不讲理,开始嘲笑我,甚至扬言要将我脸上有块黑色的胎记说出去,但确实,这个事儿你做到了,那段时日,我出门会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儿,没过多久整个尹若都知道冯府大小姐是个貌丑无颜的人,我能怎么办,我想去告诉母亲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可你却在母亲膝前哭诉,你今天打了谁谁谁,因为她说姐姐丑,母亲还在抚摸着你的后背说,别生气,不要计较这些,下次不许与她们动手,我儿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