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这宫里这么香!下月我天天来你这儿用午膳,朕要罚你把之前背着朕吃的所有菜式都做一遍!”皇上佯装发怒道。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嫔妾服侍皇上宽衣吧。”说着,澧兰便把手伸向腰带,却摸到一只荷包,论色彩与针工,皆在澧兰做的那只之上。
“是荣嫔姐姐送的吧,甚是好看,比臣妾送的那只好看多了。”澧兰佯装欣赏荷包,以掩饰自己的失落之情。
“我的兰儿吃醋的样子甚是娇羞可爱。”皇上说道。
“嫔妾不吃醋,陛下新得佳人,嫔妾替陛下开心还不及呢。”澧兰别过头去,话中含酸。
“你啊,真教人又爱又恨。”皇上捏了捏澧兰的脸,“过几日是你的生辰,我好好为你庆祝。”
第二天一早,秦秋月带着自己手抄的佛经去寿慈宫拜见太后。檀香姑姑接过佛经,引秦秋月进了内殿。太后正跪在佛像前的毡上,扣着念珠,念着佛经。听到檀香领着秦秋月进了门,太后缓缓睁开眼,“坐吧。”她头也不回地对秦秋月说。
“你父亲最近时常问起你的近况,哀家跟他说你过得很好,颇得圣心。吃穿用度都是一等的。”太后起身走向秦秋月,坐到了床上。
“太后娘娘,嫔妾今日来是送上亲手抄录的《心经》。嫔妾近日来无事,想到太后娘娘前几日教我读佛经,我便抄了一卷。”秦秋月故作乖巧道。
“嗯,很好,你倒是个懂事的。平日里多读读佛经是好事,让人心不燥。宫里有些人,恃宠而骄,扰得六宫不宁。若她们都像你一样多读读佛经,像你一样蕙质兰心,该多好。”太后笑道。
秦秋月笑而不语。
“荣嫔,六宫皆知你与陆婕妤交好,她得宠时,怎未与你分得些雨露?”太后问道。
“回太后的话,陆婕妤年龄尚小,若迫她做个贤德恭淑之人,倒违了她的天性。在这后宫里,我等妃嫔,当务之急是尽心侍奉太后、陛下、皇后娘娘,旁的,嫔妾不敢多想,否则便是逾越了本分。”秦秋月下跪回道。
太后点点头,遂举杯呷了口茶。“日后,你更要尽心服侍皇上,做皇上身边最知心的人。”
太后心里大悦,赐予秦秋月一串沉香佛珠、几方上好的徽墨、几包上好的宣纸,秦秋月谢了恩便离了寿慈宫。
“檀香,你觉得荣嫔如何?”太后问道。
“奴婢以为,荣嫔性子温和乖巧,可用。且她父亲秦大人在朝堂上也是最炙手可热的大红人儿。”檀香姑姑低声说道。
“最重要的是,荣嫔最得圣眷,前些日子,唯独她被赐了沁和香,可连陆婕妤都没有份儿。”太后笑了笑。
“太后娘娘很是青睐小主呢。”秋仪清点着太后送的礼物,笑嘻嘻地朝秦秋月说道。
秦秋月怎么也想不到,一盒沁和香和一卷佛经,竟会将她卷入后宫前朝中最为波诡云谲的纷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