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就来了~”蒋子凡问“除了他自己，谁还知道这种荧光剂？”

走出朗云家，下楼梯的时候廖岩问“小凡~你刚刚说荷鲁斯之眼代表什么？”

“重生还有复活啊~”

“哎~”蒋子凡问梁麦琪“梁博士，你说一个人的画风突然大变，会是什么原因？”

“受了刺激吧~”梁麦琪说“比如，看到了什么触及灵魂的事情或者读了什么书，就好像那个陆洋和李乐乐一样。”

“自杀~”

“什么自杀？”梁麦琪说“难道你还认为朗云是自杀？”

“不~”蒋子凡停下脚步，看着廖岩“朗云的尸体，完全解剖过么？”

廖岩说：“你不是全程参与了么？”

“可是我们解剖的只是他的躯干部分~”蒋子凡说“头部我们没有解剖。”

廖岩愣了楞，看着蒋子凡“你想说什么？”

“他两个月前画风大变，然后转向了跟死亡有关的黑暗系列，然后又专门画眼睛~”

“他老婆说，他好像要把所有的心血都融进去···”

“我感觉~”他对梁麦琪说“像是要交代后事啊！”

“交代后事？！”梁麦琪眼睛一亮“这就说的过去了，他可能得了什么绝症，然后不想让老婆知道···”

“而且这个绝症可能跟眼睛有关。”

廖岩点了点头，“回去，解剖他的眼睛！”

两个小时后，廖岩看着显微镜对旁边的蒋子凡说“小凡，你还真猜对了！”

“什么？”蒋子凡问。

廖岩说：“眼脉络膜黑色素瘤！”

“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恶性肿瘤，发展极快。”

“从视网膜一直到大脑枕叶皮质的视觉通路发生了病变就会在视野中出现相应的缺损。”

贾丁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什么意思？一句都没听懂。说得通俗点儿。”

“也就是说，他的眼睛视力受损了~”蒋子凡解释说“快瞎了。”。

“是的！”廖岩说“他快瞎了。”

“难怪他要创作黑暗系列呢~”蒋子凡叉着腰说“当时我想投资一下艺术品，就让朱婷婷和郑亚军帮忙打听兰海的画家。一个朋友推荐了朗云···”

“我当时去买画的时候，他就给我推荐他的黑暗系列，不过他当时只完成了一副。”

“我擦~”他反应过来说“这么说来，我买的可是他的黑暗系列的第一副作品啊。他现在死了，画作就成了绝版。”

蒋子凡喃喃道“我要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