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某个不见面目的老哥失望的长叹一声,然后就仿佛打开某个奇怪的开关,人们议论的方向顿时歪到姥姥家去了。
“哎呦喂,我也以为是要当众表白呢。”
“嗯?!原来有这个想法的不止我一个啊。”
“就差一点我就开个盘了!”
“……”
王观被这群秀儿秀得头皮发麻,精神病人思维广,问题儿童欢乐多,这吃瓜群众,脑洞也很足啊!
硬生生看图说话脑补出一出大戏!
怪不得一个一个都那么整齐划一的看过来。
王观一边嘀咕,一边快走几步转向小舞台的右侧。
那是一个专门的小型休息区,其实就是几个松散的椅子,一半供想要上台表演的食客排队用,一半供自己人休息。
这个自己人主要包括三部分,台上的乐队成员,烤吧的服务员,以及过来实战的音乐学员。
之所以莫名其妙多出第三个,是因为烤吧老板、曾经某个乐队的主唱——尚红英尚老板,同时还开着一家音乐培训机构。
自然而然,烤吧的这个小舞台就联动了,成了锻炼学员们训练场。
偷偷说一句,来这里实训是要收费的。
虽然貌似性价比不错,可王观当年就看透了这件事的本质:来给飞天烧烤吧当免费的工具人也就罢了,还要在培训班这边收费?
真……
有商业头脑!
现在乐队的四分之三还在台上清弹,也没有表演食客排队,只有尚红英一个坐在一堆椅子之间。
他一转角,就看到一身飒气的尚红英正看过来,于是连忙将某个要冒上来的‘黑’字打进深渊,换上更加理性客观的评价。
然后一脸惊讶的靠过去。
“哇,英姐,你怎么又漂亮了?”
“……真假!”
尚红英没想到王观夸人夸得这么直接,愣了愣,才口是心非的啐了一口。
“怎么可能假呢?”
王观一边坚决否认,一边走到尚红英身边坐了下来,见她脚边有一只零散的花篮,抽出一支,然后郑重其事递过去道。
“这朵花可以为我作证!”
“……”
这次轮到尚红英被王观的骚操作秀的头皮发麻,她瞪大眼睛,视线在王观的正脸与他手里的玫瑰花上来回逡巡。
高兴是有点,但更多是种想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
“王观你小子本事见涨了啊,居然用老娘我的花来忽悠老娘?!”
尚红英最后给王观肩膀一拳,才接过花,嘴上仍依依不饶,不是她不大气,而是这小子太气人了。
“不要纠结这些小细节,我主要是想说明英姐你美丽如花好吧。”
王观嘻嘻哈哈,对挨了一拳的事也不以为意,朋友嘛,相处自然要随意很多。
而且要不是双方真的很熟络,他也不会随便就开玩笑。
虽然尚红英早就过了听几句漂亮话就喜上眉梢冲昏头的年纪,但赞美的话总是让人不忍反驳,默认又太不好意思,于是拿出了最常用的梗,揶揄道:
“希望这个美丽如花不像你小子嘴里的平平无奇那样!”
是个反话!
尚红英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她四年前去小区门口接一位新报培训班的学生时的情景。
那小子在电话里说他就站在门外的树下,很好找,长相平平无奇的那个。
她接人的路上还在盲猜,这应该是个豁达又自信的男生,否则不可能说得这么洒脱。
结果她在小区门口找了五分钟,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从路北走到路南,又从路南走回路北,傻乎乎的问了好几个‘平平无奇’的路人,愣是没找对人。
无奈再打个电话……
你小子怎么敢自称平平无奇!我严正怀疑你是在耍老娘!
气抖冷!
王观对此表示委屈。
我现在大大小小也是个男神了,自称一句‘平平无奇’不过分吧?!
狗日的代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