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京城一片祥和,为了庆祝公主出嫁,庆祝两国联姻,对城中的施粥棚更是喜不自胜。
施粥棚里飘出阵阵肉香,这是皇宫的喜宴上剩下来的,特拿来接济百姓。百姓也是有心的,在腰间绑了红布喜上加喜。
太子白毅坐着马车看到领粥的百姓连连点头,眼底散发着欢喜。
“卿儿的婚事甚好,果然是有福之人。”扬起的嘴角掩饰不住欢喜,抬眸深情望着对面的妇人,“歆儿你瞧,满城的百姓都在为三妹高兴,你也喝杯喜酒助助兴。”说着举起白玉酒壶添满,递给对面的妇人。
“自然是高兴的,只是究竟是为了三妹高兴还是为了那碗肉高兴,就不得而知了。”林歆浅笑,看着眼前的酒杯缓缓接下,“她走了,离开了。”
众有万般不舍,刚走的人还是留不住。林歆也是高兴,饮下杯中美酒觉着不痛快,举起酒杯往肚子里灌。
在宫中白卿的身影淡薄像空气,林歆无聊时最喜同空气说话。二人在冰冷的宫中也算是能说上话的人,如今其中一人走了,剩下的那个只剩孤单。
“日后还是会相见的。”白毅明白妻子心里的苦,抬眸望着雪白的发眼底闪过愧疚。
“但愿如此。”林歆扬起嘴角,眼底满满悲哀,“只要她好,见与不见也没什么所谓。”
见了又能如何还是要走,那个时候物是人非,最多几句笑话,哪还有什么知心。
“听说楚楼增了梅香烙饼,不妨去尝尝?”白毅转移着话题,想法子让眼前的人开怀大笑。
“梅花都落了!”林歆继续吃酒,全然不理会白毅的努力,“喜酒,是为心爱之人喝的。”
醉酒的林歆全然没在意身边的人,只把心里话往外说。
抱着林歆的人闪过失落,终究不是她心里的人。两年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没能捂热一颗凉透的心。
满头的白发世人皆说是为他白毅而白,事实上却是为了一个姓范的公子。
一夜白头这是多大的苦楚,多少的委屈,墨发成白丝。
“太子哥哥!”白樱洋溢着笑脸,朝着哥哥打招呼,眼神看向其怀里的林歆顿时没了笑脸,“太子妃醉了,还不送回去歇着。”
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嬷嬷将林歆带下去。
“不必,我亲自送她回去。”白毅才不舍吵醒怀里的人,那些个嬷嬷手脚可轻不了,“稍等片刻,去去就来。”
白樱不喜林歆,总觉着狐狸精祸水,让堂堂太子遭了多少笑话。而这个太子妃并不觉着感动,为了一个面都没见过的人日日发愁。
“若换做是我,早把她休了!”白樱愤愤不平,“哥哥是着魔了吗,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同母后犟嘴。”
“公主,太子是深爱太子妃的表现,可能是爱情。”云沁适时插嘴,挂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