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古关外,大雪纷飞,一年正是腊月到底,寻常百姓猎户,年关将近的时候,就早早回家团聚。
再加上这恒古关不比寻常关卡,乃是旷离和北辽的边关,平时来往的商人百姓就少,所以此关已经关闭了近有十多日。
城楼上,将士们都在甲胄里面加了棉衣,今早的时候,狂风皱起,大雪漫天,天格外的冷,许多巡逻的士兵脸冻的通红。
“快看,城楼下面那是什么?”一名眼尖的巡逻卫兵借着夜晚城楼上的烛光,看到了城下不远处有什么东西的身影在晃动。
一群人聚在一起朝城下张望去,看了半天,才发觉城楼地下是个人影。
“看样子是个老人,这大半夜的,下着雪,又是年关,这老头子不好好在家享清福,跑到边关来干嘛?莫不是旷离派过来的奸细?”
“我看这老骨头一把年纪了,要说他是个奸细,我看不是你被冻傻了,就是那刘雍脑子坏掉了。”
“还真别说,听说旷离上下,君臣民众不和,自从刘雍登基,已经发生了好几次的内乱,可有他愁的,说不定真是那刘雍被底下一帮人把脑子气坏了也不一定。”
“我看那刘雍也是活该,据说他原本只该是个王,为了篡权夺位,亲手宰了他刚登基不久,身为皇帝的亲哥哥,不是什么好鸟。上位以后,施行暴政,沉迷酒色,任由宦官和后宫乱政,旷离百姓早已经怨天哉道。”
“是吗?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是刘雍真是这样一个人,怕是早就被灭国了吧!”
“传言固然被人添油加醋,但无风不起浪,他必然不是个好皇帝。”
“是啊!想我们皇帝陛下,仁德宽厚,体恤民苦,轻徭薄赋,这才是一代明君该有的样子。”
……
就在众士兵冒着风雪争论不休时,从边关城楼中走出的一身着银甲,手执宝剑,面容刚毅的中年男人,正朝他们走去。
这男人便是恒古关边关最高统帅,北辽龙阙台侍临南大将军秦枭。
男人二十几岁就来到恒古关镇守了,岁月不饶人,一转眼二十几年又匆匆而过,而今他已经四十多岁。
虽然不复当年初来边关的桀骜不驯,满腔热血,但这男人的面容神色,却比当年更凌厉了许多。
男人步伐坚定稳重,面相严肃,来到这群士兵面前询问道:“这是外面发生了何事?如此吵吵嚷嚷?”
见大将军来了,众军士急忙半蹲下行拜礼,靠前的一位小将抬头禀告道:“回大将军,城外远处来了个老头,看样子是从旷离来的,不过暂且不知他敌是友,我们正商讨他的身份来历呢!”
“老头子?”秦枭轻抚了一手下巴上的胡须,像城外看去,果真在不远处看到一个老人蹒跚步履,在雪地中艰难前行,怀里似乎还抱着个孩子。
看清楚来者的容貌,确定了他只是个普通老人后,秦枭昂扬道:“传我号令,打开城门,让那老人进城。”
“大将军号令,开城门。”一名年轻小将朝看守城门的军士喊去。
一些个跟秦枭在一起混了许多年的将军,这时才试探着说道:“大将军,万一外面来的是个敌国奸细,又或者是个深藏不露的江湖高手,想要在咱们恒古关内捣乱如何?”
“怕什么?”秦枭扫了众部下一眼,提起手中的剑,道:“若是敌国奸细,绑了送回刑部就是。若是个江湖高手,我正好试试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