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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辽与崤东的边境之上,从今天一早,也零星地飘了几点雪花。
雪不大,掩盖了漫山遍野凄凉的景象,仿佛大地披上了一层丧衣。
边关城楼上,北辽的守将全城戒备,四周城门紧闭,城楼主帅军帐内,正有两位将军慌慌张张讨论着什么。
北辽,除了西面镇守旷离的边关由秦枭一人守卫,其余三个边城关卡,都是两名主将,遇到战事共同出谋划策,执天子谕旨,凡事有专断之权。
这两位将军分别名叫杜建贤和霍承辉,都是五十多岁的汉子,满脸胡茬,眼睛深邃。
他俩,曾经都是跟秦枭一起南征北战过的大将,镇守边关将近三十年了,保一方安定。
只是看他们现在的样子,似乎已经好几夜没有睡过安稳觉了,神色有些憔悴。
看着沙盘地形的霍承辉,一脸忧愁道:“不知咱们的捷报朝廷那边收到了没,此次崤东大肆增加边关兵力,怕是来者不善啊!”
手提利剑,面目严肃的杜建贤长舒一口气道:“根据细作传来的消息,这次崤东大肆在边境屯兵,但是并无后续的粮草补给,多不说,只要咱们能固守城池十日,他们便再无粮草可食,贼军不攻自破。”
“固守十日,谈何容易啊!”霍承辉眼底摸过许多失落神情,了当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陛下和秦家以及少许掌权的大臣,大部分官宦都不管我们边关将士的死活,尤其是那位皇后娘娘。这些年,军费屡屡克扣,更不为军士更换武器,许多新招的兵卒,到现在还没有一把称手的兵器呢。这一战,很难打。”
杜建贤也是无奈叹气:“只愿咱们的书信送往朝廷后,陛下和秦家人能看到吧!陛下和秦家的人,不会看着众兄弟白白牺牲的。”
霍承辉颤抖言道:“崤东这次的速度那么快,不会给咱们留太多时间的。咱们也是前日收到线报,现在估计书信应该刚到京城,陛下应该看到了。不过这个时候能怎么办?陛下和咱们隔着将近万里,便是派来援军,日夜兼程,少说也得十数天,再加上刚下过雪,道路上有结冰,十几天算快的。只是怕崤东不给咱们求援的机会啊!”
“那怎么办?”杜建贤这时候也是有些慌张的失了神,拍手连连叹息。
他们北辽边关屯兵,不过刚刚三万出头,大多都是步兵,战马不到三千,就那还有将近五千是不久前才征来的新兵蛋子,连件趁手的家伙事都没。
而崤东,从前天开始已经集结大军约八万,三万铁骑,五万步兵,而且都是精锐之师,都是崤东从各地连年征战的军旅中特别调遣的凶煞之士。
崤东传回来的线报上,还特别标注了一点,这次崤东边关临阵换将,新来的将领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风华正茂,但是却不可小觑,凶煞至极。
少年名叫徐抗,一杆金枪耍的出神入化,素有小张凰之称。
经他攻破的城池,无一幸免,全部屠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征战素来以快捷著称。
曾被崤东皇帝穆旭东亲封为异姓王,两人曾同桌饮宴。
来者,极其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