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阿澜一时间居然寻找不出词语言语那个人,思虑好久以后,少年缓缓开口道:“天,她是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女孩子。只是有些木讷,不爱说话。”
“我才不信呢,她一定是个又毒又狠的老太婆。”瑶雨正欲痛骂苍天,却被阿澜一把堵住了粉红的嘴唇。
阿澜心里是哭爹喊娘骂着瑶雨蠢呢,身在此方天地,这么说天,不是活腻歪了找死吗?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别放在心里去啊!”阿澜一边心里叫苦不迭,一边抬头笑嘻嘻地望向苍天,替小狐狸讨饶。
底下,一场迅捷的单方面屠杀已经落入尾声,许多来自崤东骁勇善战的壮士汉子不是腰边系满了人头,就是拿袍子做成的口袋装了一大袋脑袋,守在徐抗身旁,等着他封赏。
不久,徐抗麾下两人便将如今灰头土脸的杜建贤和霍承辉五花大绑,送到了徐抗眼前。
徐抗来到两人面前,给一人狠狠给了一脚,蔑笑道:“怎么?被人所擒的滋味还好受不?”
杜建贤眼眶崩裂,愤怨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今日我等虽为保守国疆战死沙场,但我北辽后起男儿,定会为我等报仇,踏平大散关,以及大散关之后的崤东,削下你徐抗的人头。”
“愚不可及。”徐抗咧嘴笑了两声,又来到霍承辉面前,一脚踩着他的肩膀道:“当年就是你亲手斩的我父帅头颅。如今你死到临头了,就不打算说点什么?”
霍承辉赫然大笑,凝视徐抗的面目毒怨道:“老子当年砍你爹头的时候,可没这么啰啰嗦嗦。咔嚓一声,你爹就人头落地,怎么到了你这,就啰啰嗦嗦,像个娘们一样。”
徐抗也不气,轻蔑笑道:“北辽气数已尽,你们希望看到的场景,再也不会有了。如今就算是秦枭立于我面前,也无济于事。你们北辽,就该亡国了。”
“狂妄小子,口吐狂言,若是秦将军在此,定吓得你屁滚尿流,轮得你在此撒野?”一听徐抗拿秦枭与他做比较,杜建贤忍不住大骂出口,直呼徐抗不要脸。
而徐抗笑言道:“秦枭,也不过尔尔。我听闻他当年像我这个年纪才第一次领兵打仗,而且第一战,就赢得很狼狈。据说明明是必胜之局,却因为他错误的决定,硬是送了你们北辽当今右丞相君臣的长子君望。若是我早生上三十来年,世上之人要谈起政法兵谋,也必会将我徐抗之名摆上其中,又岂会容得秦枭战神之名流传世间?”
徐抗一言既出,周围刚打了胜仗的军士就大声吹捧徐抗道:“大将军威武,大将军威武,秦枭不过尔尔,不过尔尔……”
“狂妄小子,不自量力,若秦枭将军在此,今日定要你身首异处。”
听徐抗如此污蔑诋毁秦枭之名,霍承辉恨不得现在手撕了眼前狂妄小子,奈何被人擒获,绳锁加身,要是眼神能杀人,徐抗早已死了千余回。
杜建贤也听不得这些污蔑之言,眼睛瞥向西方,别有所思道:“徐抗,你这黄毛小子不过逞一时口舌之快,若你真见了秦将军,但愿你不要被吓尿了。”
徐抗大大咧咧起身,更加放肆畅笑:“我见了秦枭会不会吓尿,尚未得知。但我能确定的是,你两今日必定命丧于此。”
说罢,徐抗脸色一变,从身旁一名腰挎大刀的军士身旁一把拔过大刀,奋力挥起,鲜血溅了少年一脸。
又是一刀横扫而去,又一人头落地。
至此,大散关之上,北辽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