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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和边观察，边把方休能吃的菜放进碟子里，每样都只夹了一点。

说来也奇怪，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除了甜和苦别的他都很少沾。

大多数菜里都要放盐，他吃一点儿没有问题，但不能多。酸和辣尤其敏感，对于这两种味道他的感官会不自觉放大十几倍，对身体非常有刺激性。

坐在她身边的方休也不觉得尴尬。

是导演一力要求把他们的座位放在一起的。

此刻正慢悠悠地泡着一壶茶，这是从方家祖宅带来的——通过某经纪人打听到了商和的口味。

代价是当天某人被张雅连续骂了一个小时，虽然他也很乐在其中就是了。

泡好茶，方休就把杯子轻轻推到商和面前，看她闲适地抿了几口，脸上露出意料中的满意神色，觉得很满足。

场间一片火热，每个人都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只有商和跟方休所处之地安宁得有些过分。

不过身处其中的两人都很享受，他们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

随着时间流逝，饭局渐渐进入尾声，甜品也上来了。

服务员端了个白瓷盆上来，商和眼睛一亮，觉得这道菜来得很及时。连忙用勺子盛了一些到碗里，开心地递给方休。

“酒酿圆子，这个你应该可以吃吧。”她靠近了一些，声音压低，“虽然我们这种人一直不吃不喝也没关系，但我总担心你什么时候就在我面前倒下去。”

似乎是觉得这话有些不应该，商和没忍住笑出了声，又加了一句，“谁让你看起来就像个瓷娃娃一样。”

瓷娃娃方休适时地露出一个脆弱的表情，稍一点头，非常配合地把碗里的食物都吃下去了。

商和又扑哧一声笑出来，觉得他这个样子实在有点儿可爱，正想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管疏游和林婳一前一后地出了门，立刻警惕起来。

“我出去一下。”她略带歉意地对身旁人说了一句，紧跟在他们身后。

方休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依然很柔和，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情绪波动。

当商和离了场，他脸上的笑意就变浅了些，仿佛跟所有人都隔着一面镜子。

虽然还在勾着唇——这仅仅是一种社交性礼仪，从小受的教育让他不得不保持这样的风度。

但和之前相比多了一种距离感，眼神也更加淡漠，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意的。

毕竟唯一能让他花费所有心力和注意的人已经不在了。

而让他分外在意的某人现在又在哪儿呢？

把目光移到另一边，一男一女正在某扇门前的走廊上说着悄悄话。

仔细一看还能发现门上有个人形符号。

商和跟在后面止不住叹息，她是跟这玩意儿杠上了吗？

你们这些小男女真有意思，每次接头都要选在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