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工作疏忽，应该在巡逻之前，带他去心理部进行强制精神评估，确认他的精神状态没有问题，才能带他前来巡逻。

暂时先不急行动，我们先查看收容物状态，等下次交接班时，我们再汇报本次异常情况，并且申请强制精神评估，确认问题的根源，是否在凌岳身上。”

黎恒宇迅速作出安排，三人点头同意，表示没有意见。

······

凌岳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自己又来到黑海边，不同的是，这次不是被人绑在十字木桩上，而是站在黑海边，眺望着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

在那遥远海边，不断发出异样的呼唤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呼唤着自己，让他过去，前往黑海深处。

拉斯维托······克拉玛苏······

呼唤声时断时续，好像某电信公司的信号，时好时坏，他的脑海里满是疑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不知呆了多久，呼唤声终于彻底断绝，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再次醒来时，凌岳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眼前有几道人影在晃动。

“你醒了，凌岳，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道人影逐渐清晰，露出熟悉的脸庞，正是队长黎恒宇。

“我怎么了，宇哥，我们不是在地下十层巡逻吗？”

凌岳坐起身，打算跳下病床，黎恒宇连忙挥手制止，回道：

“先别急着下床，你睡了大半天了，身体应该还有些麻木。我们之前是在巡逻，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你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凌岳摇摇头，甩掉脑海里的眩晕，记忆慢慢浮现眼前，他记得耳边传来呓语，随后意识便陷入恍惚，随即来到黑海边，一直待在那里。

他仔细说出记忆，没有隐瞒，也想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其是耳边的呓语，那两句不知名的语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拉斯维托？克拉玛苏？”

黎恒宇重复着两句呓语，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信步走到床边，盯着凌岳说道：

“这是旧日教派的神谕，是他们至高无上的经典，你居然听到真正的呓语，你是不是之前遭受过特殊对待，与旧日教派发生过密切交集，比如献祭仪式之类？”

凌岳抬头看去，很惊讶对方居然猜到献祭仪式的事，目光转向黎恒宇，他站起身介绍道：

“这是红河分会的心理医师，萨纳尼空，老松族人，他是执行强制精神评估的特定医师，负责整个基地所有人员的精神评估和治疗。”

凌岳疑惑地看着对方，没有听懂黎恒宇的话，他的意思不是在说：我精神不正常了吧？

是啊，自从得了精神病，整个人每天精神多了。

呸，你才得了精神病，你全家都得了精神病。

“不要误会，凌岳，本来入职的新人，都要进行强制精神评估，因为你的身份变得太快，导致手续发生漏洞，是我工作疏忽，我已经向上级部门提交了报告，完整汇报这次的事。”

黎恒宇再次解释，凌岳满脸疑惑，自己失去意识这段时间，貌似发生了不得了的事，看来那次献祭仪式，对自己产生的影响，远远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