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白无双悄悄披了衣服前往后花园，成与败皆在这一夜，如果这次不成，可能她这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后花园静谧无比，阴风阵阵，白无双不自觉的抖紧身上的斗篷。

“阿狸。”她来到湖边，轻声呼唤。

很长时间，湖面都没有动静。

也许他在休息吧，白无双掩不住内心的失落，就在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水声。

白无双的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全身在轻微的颤抖。

阿狸感受到她的异常，从背后拥抱住她，白无双失了力气，靠在阿狸怀中小声的啜泣。

“你是在哭吗？”

白无双没有立刻回答他，片刻后，她颤着声音问：“阿狸，何为对何为错？”

阿狸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半晌，才回答：“对与错，是与非，全在自己一念之间，无双，不管是什么，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白无双抬起头，眼眸湿润，阿狸的心一下就软了。

“阿狸，我想换掉白默一的脸。”

阿狸沉默了，换颜术简单，可要是把一个人的脸和身体完完全全换给别人就不止是换颜术可以解决的了，难道要用它吗，但这件宝贝是他无意间得到的，他作为妖，平常也用不到，所以这种东西有没有伤害性，他心里其实是没底的。

“不可以吗？”白无双的手握紧成拳。

“可以，”阿狸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但是凡事都需要代价，我不知道会不会伤害你。”

白无双思索片刻，她现在没有什么好担忧的，要是甘于现状，她的下场未必会好，何不赌一把呢。

“我不怕，阿狸，我生来就不讨爹爹喜欢，从小我受到的是各种侮辱，她们骂我丑，骂我长得像猪，阿狸，我不甘心一直平庸，即便是有别的代价，我也认了。”

阿狸叹了口气，或许人人都有爱美之心，白无双对白默一的感情太复杂了，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白无双要白默一的一切。

阿狸从怀中掏出一瓶药，递给白无双。

“这药你想法子让白默一吃下，剩下的交给我。”

白无双接过药，眼神中闪现出异样的光……

“姐姐，你这的桂花糕真好吃，我都不舍得走了。”白默一大口大口往嘴巴里塞糕点。

白无双看她这吃相，忍不住拿出手帕替她擦干净嘴角，“吃这么快干吗，中午的饭食是没有饱肚吗？”

白默一摇摇手：“不是，中午我吃饱了，但这是姐姐第一次给我做糕点吃，姐姐你知道吗，我小时候被别人欺负，是姐姐你把他们打跑的，那时候姐姐可威风了。”

“是么？”白无双对这些事没有太多印象。

她笑嘻嘻的看着白默一吃下她下药的桂花糕，脸上一度闪现出扭曲的笑容。

到了晚上，白默一早早的熄了烛火就上床休息了，白无双和阿狸悄悄的来到白默一的房间。

望着熟睡中的白默一，白无双忽然有些不忍，但一想到这些年自己受的委屈，这点不忍就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