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冤枉,我刚才所说的这些不过是他历年所为之中的最渺小不过的一部分,我又怎敢再为他喊冤?”秦眉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凄苦,这一刹那,阿九以为她与自己曾经熟识的秦眉已然判若两人,那具皮囊还在,然而灵魂已变。
“秦姑娘,你今日只是想与我说这些的吗?”阿九看着秦眉等着说出她真正的目的。
“那封寄往将军府的邀请函是我来写的,”秦眉说道:“我找了个理由哄骗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孟京,让他把你们两个人请来孟府。”
“所以其实是秦姑娘你想邀请我们?”阿九反问着。
“正是,”秦眉点头应下,说道:“我只我父罪无可恕,也不想为他辩白,只是若是陛下此行只罚了我父却并未严惩真正的幕后黑手,我身为女儿心有不甘。”
“难道说,秦大人所做的一系列事,都是另有人在幕后推动?”阿九怀疑地说道。
秦眉再次点头,说道:“我父不过是个替罪羊,他只是常年为那黑手所牵制,因而无法脱身,只能听从对方的命令。”
“那幕后黑手是谁?”阿九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一阵凉风吹过,那名字随着风送入了阿九耳中。
“孟凉。”
又是孟凉?阿九心想,这人为何总是与她的阿昭过不去?
“他早有不臣之心,”秦眉轻声说道:“那在边境的布置经营,少说也有十年,而唐昭一去,便打乱了他所有的布局,他岂能不气岂能不恨?”
“可是秦姑娘,”阿九又想到了一件事情,说道:“你这口说无凭的没有证据,也就是我,换作是旁的人只怕会以为你是在信口胡邹。”
秦眉听到阿九的这句话,脸上才露出了那一点真切地笑容,看着阿九勾起了嘴角,说道:“我有证据,只是因为被困在孟府,无处去寻。”
“那可怎么办?”阿舅有些心急,她总是不想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一直得意。
“所以阿九,”秦眉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是我在京城最信任的人,我将那些东西的埋藏之所全部告知于你,而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她的话里,终于重新出现了边关大小姐的气势。
阿九回到了宴席上,与唐昭针锋相对的孟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离开的身形,而孟京后院的女人与孩子们则栽苦心钻营如何多得一点孟京的关注,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开。
阿九就这样平安无事地离开了孟府,在走的时候,唐昭与孟京这两个老冤家还面上和气地说起了下次再见的事情,让阿九怀疑他们其实并非对手,而是极好的朋友。
可是到了马车上,唐昭就褪去了伪装,告诉着怀着这种怀疑的阿九说道:“他今日肯如此示弱,只不过是因为孟蒙在我的手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