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吗?这一遭踏入了通州境内,她就只能当少君了。那日清晨,殿上质问户部,更多的是气愤,是害怕,是不甘,是对这个世界的不公。
更是对她成为慕容流烟的胆怯所做出的过激行为。
一路上远离了京都繁华,却见到了不少逃难的,可是各地都关了城门,拒绝收容。一路上秃鹫乌鸦乱飞。
更有甚者易子而食。突然她怕了。想着那两个孩子还对彼此笑了笑。好似不知道这事一样,可是他们的父母却从未背着他们交易。
若不去,还会有更多的人泯灭人性。
“凤舞,这一路,害怕吗?”
害怕,她是愤怒,一路上她多想一刀砍了那些下令封城官员却被她拦下了。“你害怕就走,去做你高高在上的少君。我凤舞,斩这些佞臣自行谢罪。”
看着她失笑不禁疑惑。“怎么你不敢做还不许被人做吗?”
“那些官员没有错,虽然他们自私却也在护一方百姓。错的是我,是女皇,是那些高官。水患退去必定瘟疫横行。
这通州,去了或许就出不来了。”
凤舞没想过这些,只是,哎!“你回去,我进,若是出不来,带我照顾好母亲。”
这分壮士断腕的大气就像个耳光一样火辣辣的打在她的脸上。“家中独苗的界外等候。催府医。”
催府医闻言下马“少君但说无妨。”
“能出来,我给你养老,不能凤舞记得为催大人立碑著书。”说着撕下衣袍遮住口鼻。率先御马两步随即看着陌城“回去吧,调点粮草药品来。我等你带着东西救命。”
陌城面纱下的嘴角扬起,手也紧紧的握着缰绳。“嗯,我这就去,你且放心。”
“凤舞你陪他,不然我怕他出卖色相也调不到。”说着御马前行。
凤舞一瞬间的错愕。“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说着撕下衣袍遮住口鼻。
众人皆是如此。紧跟着入了通州界。
陌城见只留他一人,国库空虚,六部如同虚设,她是想把他调走吧。
若不能相爱,相守也是福。若不能相守,同椁而眠也是缘分。
既不能同椁,共赴黄泉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