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余不理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冷哼一声,鼻子轻皱了几下,“我们出去吧。”他转身扶起沈安禾就往出走。
“哎!小黑!”沈安禾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了身旁不远处,发现并没有多余的人。
“怎么,你养狗了?”凌之余挑起眉头看着她。
沈安禾瘪嘴,“是人?!王爷您就别开玩笑了!”她又转了几圈还是没看到人。
凌之余抖了抖自己的衣服上的杂物,淡淡开口,“在外面。”
凌之余和沈安禾走出去,已经日出两刻,冬日的天刚蒙蒙亮,外面的人竟可以缓慢的行动,不似昨日的颓废虚弱。
小黑端了一盆水走了过来,待看到凌之余时眼神一冷,冷目看着他不语。
沈安禾没有感受到四周异样的氛围,向前跑了几步,又被后面的人拉回,她也没在意,看着面前已经收拾的微微干净的人直直开口道:“小黑,你在这里啊,我以为你去哪里了。”
“我...”她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大石破开的声音惊到,原本硕大的石头一时间破裂,随即而来的是两小列穿着官服的人,排排走近。
“大胆!何人私闯官府查封之地!”说话的人带着厚厚的布条蒙着口鼻,也只是站在村口就停了下去。
小黑放下铁盆,依靠在木门旁看向了凌之余,目光所然,是你带来的人。
沈安禾向前走了几步,看向了排头的人,“官家,可算是来了。”她拿下身上的深红大氅挂在胳膊上扬了扬头看向对面,“我还以为官府不知呢。”
对面排头的人一愣,眯起小眼睛打量着沈安禾,“你是?”身后一随侍朝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听后那人一声噬笑,“原来是丞相千金。”
沈安禾不语看着他。
那人又干笑几声,脸上的褶子因为表情夸张都蹙了起来,“你父亲可是我老师。”
沈安禾一挑眉,“林...前知府现在应该是林同知,还记得家父,荣幸之至。”她最后几字说的戏谑。
空气冷然,气氛亦之。
这个林同知,自从拜在父亲门下,就处处不满,招惹同门。又嫌父亲没有给他寻更高的官,最后因在考场受贿被父亲发现,直接降官,他从此便记恨着父亲不念师徒之情。
林同知气的发抖,恶狠狠的看着沈安禾,仿佛要不是嫌弃这里脏乱,就冲进来揍她了,“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你这罪人之女还敢说我?!”
“林木。”一个带着微怒的声音传来。
林同知听到有人叫他旧名,一惊吓到,“是谁!胆敢....”
凌之余从后面走前,冷目看着他,身上寒气逼人,“你连本王都不认识了?还是说你狗眼真的太低,用不用本王给你抬抬眼?”
林同知看到眼前的人忽然眼睛一亮,点头哈腰,“王爷说的对,属下近日眼睛确实老眼昏花了,没看到您大驾,微臣失职。”
小黑饶有兴致的环胸看着他们,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