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的桃花瞳勾着笑看了他一眼,成九川偏过头不知怎么说才好。
两人僵着片刻,孟珒的手稍稍下移,成九川怕痒,一惊,想笑可也笑不出来:“孟师侄,别这样。”
珩山宗是最讲究克己复礼的。
可这方面上,孟珒显然是随了他的。
都怪当年在明月谷的时候,裴夜雪每次来,二人都大谈风月,没教给孟珒好东西。
说不定,这也是霜飞晚在地底下深恨他的原因之一。
成九川在心里叹了口气:自作孽。
身体不着痕迹地往后躲开一点,孟珒就双臂收紧一些,和他贴的越来越紧。
世上有一种小聪明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此刻知道,还有一种,那就是——引火烧自己的屁股。
成九川怕真成了后者,赶忙正色道:“孟珒,其实我是来这儿见个人。”
他打了个响指,裴夜雪就从帘子后面走了进来。
见孟珒正箍着成九川,他故作羞涩地掩面转身,咳咳两声。
孟珒见终于将人引了出来,这才放开成九川,正襟危坐,又是那个冷清的珩山宗掌门人了。
他并不是喜欢与人亲近的浪荡子,方才硬着头皮逼成九川说出实话,内里已是汗出如津。
“看来孟掌门一点儿都不惊讶我会出现在这里。”裴夜雪笑着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茶。
孟珒不搭话,开门见山:“裴不意在哪儿?”
裴夜雪摊手:“我也在找他。”
孟珒:“他难道不是狐君派出去的探子?”
裴夜雪眨巴着狭长的狐眸,道:“孟掌门既知不意是在下之人,又为何要追着他不放呢。”
当然不是。
裴不意,早和他离心离德了。
孟公子性情至冷,到底是如何与裴不意结下生死之仇的,狐君大为好奇。
孟珒转向成九川,看向他道:“这么说来,成师叔也是认识裴不意的。”
成九川总觉得孟珒话里有话,微讶:“孟师侄为何有这么一问啊。”
孟珒不答反问:“如果我非要杀他呢?”
成九川和裴夜雪惧是一怔。
裴夜雪摇头道出正经话:“裴不意早就觊觎狐王之位,我见他心术不正,就迟迟没有把君位给他,这些年,他一直不在狐族。”
成九川:“那他在哪儿?”
裴夜雪还是摇头:“我也在找他。”
他前番去了趟千尺湖,也找不到裴不意的身影。
孟珒没说话。
裴夜雪道:“前些年,他似乎常混在凡人之间。”
成九川偏头想了一下,蹙着眉头道:“莫非是裴不意还有一段人妖情未了?”
孟珒冷着脸看了他一眼,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