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两至膝盖都要碰地时悠扬的笛声戛然而止。
那通体碧绿的玉笛从他手中消失,怀仓又拱手:“承让。”
那少年从瞬息间体会到不敢置信不甘心到心服口服,那笛音响起时只觉得周遭有无形的压力挤压着他。
叫他喘不上气,别说反手之力,在这笛声下能撑过一炷香都是不易。
台下的陈予瓷惊讶,今年难道流行扮猪吃老虎么?
随后她又反驳自己,少年即使获得了碾压般的胜利,那双眼睛弯了弯似乎是高兴自己获得了胜利,除了谦虚就是干净。
这么干净的怀仓怎么会扮猪吃老虎呢,他对待世界的态度就是如此。
不是她吹,在场恐怕只有怀仓一个能有和她一站的能力。
陈予瓷手背在身后,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落在薛佑安眼中不免觉得好笑,站在她旁边的少年一水的高她一个头多,她站在其中就显得十分突兀。
那小少年一头黑发用一根木簪固定在脑后,有几缕不听话的碎发从间蹦出来。
额前落了几根,她呼的一声将那发丝吹起来,然后又掉下里,又吹上去。
除了蓝皓明武力值方面不突出,撑过两轮后被淘汰,萧无尽等人皆是进了决赛。
庞敏荣对上东阳灵院一弟子,萧无尽潘罗两个人对上,陈予瓷这一组被默认放在最后。
庞敏荣上场时潘罗站在一边给他挤眉弄眼,待庞敏荣上场后潘罗道:“不知道他能明白我意思么。”
萧无尽懒懒的掀开眼帘,嘲讽他:“我以为你刚才脸抽筋了。”
潘罗瞥了他一眼没理他,心想这么多年的默契若是庞敏荣还不明白白做这么多年的兄弟了。
陈予瓷也没看懂他刚才想表达什么,“你想和他说什么?”
潘罗看着台上的比试的二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我刚才的意思是,狠狠的打。”
原来如此,陈予瓷视线落在比试台上的二人,手指摩擦着自己的下巴,想叫东阳灵院那小子吃瘪恐怕有点难。
和庞敏荣比试的少年名为高起升,在东阳灵院内十分有名。
高家有一套剑法,只传嫡子,即便陈予瓷身处南越国对高家也略有耳闻。
方才台下时她就注意到这个高起升,陈予瓷对灵力感知最为敏感,那少年身上周转灵力的方式和寻常剑修有所不同。
偶然听闻名为高起升,便想到东阳国的高家。
当那本来完好的衣袖上突然出现一道破痕后,庞敏荣皱眉,下一秒毫不犹豫双手结印,巨大的光罩将他笼罩其中。
几乎是阵成的那一刻光罩上出现了一条条印记,而对面那少年负手而立悬在半空中,不见其动作。
他到底是怎么出手的。
庞敏荣陷入困境,对方的武器于无形,此时他毫无头绪。
他向来谨慎,此刻不敢轻举妄动恐怕落入对方陷阱。
若是潘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上去就和人贴脸干。
庞敏荣身处其中看不出其中玄机,台下的萧无尽啧了一声,似乎看出了什么。
“敏荣怎么不出手。”潘罗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那人到底是怎么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