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习习微风中,比水流难得配合凑家兄弟回忆起了过去,织田作之助则是隐藏起自己的存在感,安安静静地推着比水流的轮椅。
“是啊,我们有一次都走了,结果路上遇到善条先生才知道你还没走!”凑秋人笑得灿烂,“说起来你那次躲到哪里去了,我和速人都没看见你。“
“我上树了。”比水流语气平静。
“上树了,嘿,我就说嘛,你对那棵树可是念念不忘,那后来怎么没和我们一起回啊?”
“就是,你也没叫我们,我和秋人都还以为你先回了。”
“下不来了,”比水流又补充了一句,“我在树上下不来,还是善条先生在下面接我,我才从树上下来。”
“哈哈哈我就知道!”凑速人听完之后笑得前仰后合。
“回来之后你也没和我们说嘛哈哈哈!”
“你们没问。”比水流不为笑声所困扰,依旧维持淡定的表情。
“哈哈哈难得听说你这么孩子气呢,流。”
“我那个时候本来就还只是孩子。”比水流不为所动。
“现在也是嘛,”凑秋人拍拍比水流的肩膀,“你比我们小,战斗方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就好了,是吧,速人?”
“没错,交给我们就好了。”
在Scepter4没有王的现在,哪怕在盐津元尽力维持之下,Scepter4的势力也在逐渐弱化,潜伏在暗处的权外者们跃跃欲试,虎视眈眈,而明面上的合作者也开始不把Scepter4放在眼里。
「中心」所长的御槌高志就以现在的Scepter4难堪此任为由,命令他们将犯罪的权外者从拘留所通通转移到「中心」的隔离B层。
“好像转移到隔离层就不是Scepter4守卫的一样,”太宰治嗤笑一声,“他御槌高志又没有什么战斗方面的异能,手下也全都是科学家研究员,好像他自己就能担当此大任一样。”
“这个御槌高志肯定有问题!”中原中也一拍桌子,“他要是没问题我就不姓中原!”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有问题吧,”太宰治撇撇嘴,“那位御槌所长跟了御前阁下很长时间,在非时院里也算是个人物。”
“先等等看,找到他违法的证据才是关键。”
“没错,”磐舟天鸡摇了摇啤酒罐,见它空了,又从身边拿了一罐打开,“黄金老爷爷可不是那种会徇私情的家伙,况且那什么所长也不是兔子,兔子才是那个老爷爷的心腹。”
“但是他人在「中心」,证据不好找,与其交给那位御前阁下还不如直接潜入。”兰波提议。
“不麻烦,速人和秋人的终端上有我以前编写的程序,可以借助他们的终端作为中转站,通过电子讯号入侵「中心」的内部网络。”
“也对,”太宰治点点头,“那家伙要是做实验的话不可能没有记录,纸质稿又不保险,我听说兔子还会时不时去检查一下。”
“等等,”磐舟天鸡举手示意暂停,“速人和秋人……就是和你玩的那对兄弟?他们是Scepter4的?”
“是的,速人和秋人是羽张迅最后的盟臣,就在迦具都事件前两个星期他们才成为羽张迅的氏族。”
“是这样啊……”磐舟天鸡正欲点头,忽然反应过来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流你怎么知道啊?”
“我和他们一起长大,”比水流偏头看向磐舟天鸡,少年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动,“我们的父母都是羽张迅的族人。”
是……是吗,”磐舟天鸡干笑了两声,“我知道了。”
猛地一听到旧友的名字,磐舟天鸡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他想起来了初次见面的时候比水流问的那句话。
——大家都死了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不过我们要不要等御槌高志把事情搞大了再出手啊,”太宰治歪歪头,脸上挂着轻飘飘的笑容,“那样的话,黄金之王的脸色也会很难看吧。”
跟着他不少时间的族人偷偷摸摸地违抗命令,损害人权,就算是那位御前阁下也不是一句话就能揭过的事情。
“不,”比水流摇摇头,“这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不能为了一己私利损害权外者的人权。”
“好吧,我知道了,流,”太宰治笑了笑,“你是王,你做主。”
“非常感谢理解,”比水流看向太宰治,“谢谢你,治。”
“没关系!”太宰治的笑容变得灿烂起来,“为了我们的理想!”
兰波裹着厚厚的被子,看着轮椅上少年的王,脸上的笑容柔和,就连他身上忧郁的气息也被这些少年人的活泼冲散了不少。
“喝点水。”
红棕色头发的青年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盘子上面是几杯温开水。
“好的,谢谢织田作。”
“织田作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