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和蜀王朱宾瀚与刘氏来到嘉州船厂,杨慎年后回到江城负责工业区和军队的建设。他是参谋长兼海军总监,两条新的炮舰正式服役,组成近海舰队的日子,他无论如何也要到场的。1502年(弘治十五年)八月初二,蜀王朱宾瀚来到了造船厂码头,参加主持今天正式服役的炮舰下水仪式。杨慎今天是主角,身穿全身白色的海军礼服,配少将军衔。他今年才十四岁,更显得少年英姿勃发。
炮舰被油漆刷成青蓝色。选油漆颜色的时候,造船厂厂长王海龙征求朱厚炜的意见,当时朱厚炜就问,什么颜色的油漆便宜,王海龙说,青蓝色取材方便,成本最底,朱厚炜想到大海的颜色是蓝色,于是就定了青蓝色。
两条青蓝色的炮舰静静的停在码头,水兵身穿白色衣,蓝色的裤子,头戴有飘带的水兵帽,排列整齐站在船舷迎着码头的一侧,水兵的人数明显比较多,每艘炮舰有100多人。这是为了培养海军人员,每个岗位都是双倍,甚至是三倍配置人员的结果,为此,海员的休息舱特别大。近海舰队司令官吴盛有陪同众人走到码头,两艘炮舰一起鸣响汽笛“呜!呜!”的汽笛声显得庄严肃穆,炮舰的水兵一起举手敬礼,朱宾瀚等人忙举手还礼。
炮舰有锅炉,自然就有了汽笛。船厂码头的人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汽笛声音了,还是感到新鲜、震撼,这要是到了其他地方,一声汽笛声就能吓倒一片人。低沉而又嘹亮的声音,能传出十几里,震撼人心,在这个时代里,这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远远望去,这两艘炮舰有点四不像,舰身和舰建筑更像后世炮舰的样子。全身钢甲包裹,近处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铆钉,铆接还是主要连接方法。
炮舰的前、中、后三个旋转炮台,甚是威风。他的前、后及中部有三个大型的三角软帆,两侧还有两个小一点的三角帆,这又有点像西洋帆船,这五个风帆的操作就需要十个水兵。中部靠后有一个微微后倾的粗烟筒,正冒着缕缕青烟,这又像后世的火轮船。船头两侧直接用阿拉伯数字书写“001”、“002”表示炮舰1号,和炮舰2号。
朱厚炜这样做有两个用意:第一,小型军舰不命名,直接使用编号。巡洋舰以才命名。第二,阿拉伯数字有它的优点,应该逐步推广使用。外人不认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码头举行了隆重的授旗仪式,在鼓乐声中,杨慎把军旗授予两名舰长(中尉),01号舰长刘德明、02号舰长康正,把近海海军旗舰(01号)的将旗授予司令官吴盛有(中校),并勉励他们刻苦训练,打造出一支无敌的海军舰队。然后在炮舰1号悬挂军旗、旗舰将旗,朱宾瀚等众人登船。一声汽笛长鸣,随着蒸汽机的轰鸣声,两艘炮舰缓缓离开码头,乘风破浪向岷江下游驶去,经长江到达广州加入广东水师。
经测试,炮舰顺风最大航速达到20节(1节=每小时1海里,1海里=1852米,20节=每小时37公里,72里,比陆地公交大巴慢一点),侧风15节,逆风(降下风帆)10节。这个航速在当时绝对是的,战场打输了可以跑,谁也追不。40毫米的主炮有效射程12里,20毫米副炮有效射程5里。并且使用炮镜瞄准,准确度极高,只是船只的颠簸影响了准确度。在陆地5里之内打的靶子只是三尺大小。不用望远镜都看不清,直射炮打得很准。在舰中后部有一个热气球起降场地。
在路,炮舰给嘉宾进行了实弹表演。炮舰的瞭望士兵通过船的喊话器(用铁皮卷的直径两寸的管子,连通船各处,做喊话用,地道战里用的那种)报告:“瞭望哨报告,发现靶船目标,距离5里。”,舰长请示司令官后,发令:“降下风帆、桅杆!前主炮准备。”
两艘炮舰的水兵忙碌起来,放下绳索,折叠风帆,放倒桅杆。这个过程大约用了一刻钟(15分钟)多一些。吴盛有皱着眉头,看来是不太满意,动作有点慢。
海战中风帆桅杆这部分面积最大,容易被击中,也容易起火燃烧。这个时代海战中有一种专门打风帆的炮弹,叫做链弹,就是一条铁链两端连接着两个铁球旋转着打过来,风帆桅杆只要被他扫到,就会搅成一团乱麻。
炮舰有蒸汽机动力,没有风帆也可以驱动船只,和调整姿态。所以,可以放下风帆,减小被打击的面积。这是一个极大的优势。
看着风帆已经放下来,舰长命令:“舵手稳住,前主炮三发急速射!”“碰!碰!”的炮声响起,火炮的后坐力使炮舰薇薇的震动。朱宾瀚等众人拿起望远镜观察,只见靶船四周溅起水柱,九发炮弹中的一发命中靶船,靶船的碎片抛向空中。水兵们禁不住欢呼:“打中了!”
朱厚炜接到杨慎发来的消息心中感慨万千,历经千辛万苦,我们有了强大的海军,虽然只是两艘小小的炮舰,仅仅相当于后世的浅海炮艇,但是火炮的威力,钢板装甲的防护能力,航速,定然是天下无敌。这仅仅是开始,有了这两艘炮舰的经验,更多、更大的军舰会不断的制造出来,终于可以强势的面对我们的敌人了。
两艘炮舰,赶往广州,与先期到达的王阳明、郑少鹏汇合,加入广东水师。这两艘炮舰太扎眼了,为了避免引起轰动,船队经过城镇都是夜间航行,并且经过城镇时暂时关闭蒸汽动力,沿途禁止鸣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