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惊讶而已，这么快你就赶上来了。”阮栖笑了两声，抓过姜婷手腕，细细地感应她体内的变化。

姜婷也不抵抗，任由阮栖的神识探查。

“好奇异的体质。”阮栖松开口，揉了揉太阳穴，道：

“以血承载符文，你的血与众不同，滋养身体，带着天然的符文，与生俱来，可以说你通体就是一炉子大道符文。”

姜婷蹙眉道：“小师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想想问一下才几个月就冲进了炼气后期，会不会太快了？”

她以前就被经常告诫，要努力巩固自身，这样的话没听个千八百遍也有几十遍了，现在又遇到了这样的问题。

“大黑呢？”阮栖问道。

“它还没苏醒。”姜婷抱出来一条缩得只有巴掌大的黑色阴鱼，郑重地点点头，“自从上次大黑拦住了那个刺客就一直没有醒过来。”

阮栖不发一言，一只手指按在阴鱼身上，良久后，她松手，揉了揉指节，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那个？”

“好消息。”姜婷想了想说道。

“你可以再次进阶，甚至，如果条件允许，你可以直接进入筑基期。”阮栖竖起第一根手指道，心里有些羡慕，难怪说姜婷总是第一个解决所有麻烦，原来是这样子……

“那坏消息呢？”姜婷眼巴巴的等着

“坏消息是，你的大黑已经死了。”阮栖有些惋惜。

“什么？！”姜婷一脸惊愕，看着掌心的大黑鱼发呆。

“也不算是死了，或者说，它早就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你有没有发现，自从大黑沉睡之后，你的修炼速度快了不少。”阮栖捏着下巴猜测，也没个准信，不过刚刚从姜婷体内察觉到了浓郁的阴鱼气息，这肯定不是假的。

“小师姐，你的意思是，有办法救活它？！”姜婷和这条阴鱼呆了很久，一直以来，阴鱼对她而言就像是亲手养大的宠物，听到不算彻底死去，立刻打起精神寻求办法。

“不是。”阮栖摇头，伸手在姜婷脑袋上轻轻揉了柔，“阴鱼的生命气息已经不在了，我也不知为何，它的身体还完好无损，也没有枯竭的样子，或许这样做是它的选择，你要救活她，反而不如它意。”

“可是，我想救活大黑。”

“等你成道或许就可以了。”阮栖答道。

“只能这样吗……”姜婷苦笑了两声，一个没忍住眼睛里又甩出来两滴水珠子，她别过头，整理了几番表情，而后道：“对不起，我又犯小脾气了，小师姐，其实这次我来是想给你一样东西的。”

“你有什么可以给我的，灵药我才不要。”阮栖笑道，一屁股坐在白玉石云床上，想拉着姜婷一起坐会儿，却被她拦住了。

“不是我一个人，还有红烛哥哥。”这个时候姜婷也明白了红烛的真实性别，飞禽不能看相貌这件事并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