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素问愣住了。

封建时代离现代社会虽然也不过才过了百来年，但当今社会移风易俗，思想进步。

谈素问如普罗大众一样，实在难以想象，当今的汉代公主，到底会是个什么模样。

海柔自嘲般笑了一下：“原本这二十多年，我还曾以为自己地位尊贵，等到出了海看到外面的广阔世界，才觉得自己微末渺小。”

“现代社会更迭迅速频繁，人的存在的确是显得越来越渺小，”谈素问疑惑，

“但现代社会也是经历了无数次朝代更迭才发展到今天的，难道海中就一直是海氏做君王，从来没有更迭过？”

海柔答：“那自然是有的。”

“那那时候的海氏……？”

想到历时上战争中对失败一方的残酷，孙月儿的下场又一次浮现在谈素问眼前。

虽然落魄时候的海氏必然与如今身为海中公主的海柔没什么关系，但不知为何，那景象还是让谈素问心里微微一揪。

与谈素问相比，海柔倒显得很坦荡：

“哎，其实说是叛乱成功，说起来我倒觉得像是当年的海氏君王主动退避让位。”

“海氏内部有一个传言，听说当年那位太祖爷爷统御海中，其实有点腻了，便给叛乱者创造了一个机会，他带着族人退位让贤，岂知海中后来治理的并不好，才又被这位太祖爷爷的长女夺回了君权。”

其实细想想，一个地域被一族人长期统治着两千多年，那也的确是会有些无聊。

而海中多年来如枯井一般，也能够想象。

谈素问坐在办公室里，不断地回想着昨天的对话。

那些事分明是从海柔口中说出来的，但于他而言，却总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简直像是天方夜谭。

但自从他十年前第一次遇到海柔到现在，这中间的接触，海柔的种种异常，似乎都在验证，海柔说的是真的。

这世界上，真的还有另一个流传已久的封闭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