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难点点头,丝毫没有怀疑他的话。
视线瞥见他手上的纱布很新,应该是换过药了。
“手好点了吗?”她指了指他受伤的手,“医生怎么说的?”
叶镜澜下意识地把手藏到身后,无所谓地笑了笑:“已经没事了,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薛难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他这么晚才下班,肯定还没来得及吃饭。
她脑中灵光一闪,兴高采烈地提议:“为了庆祝你的手恢复得好,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叶镜澜正愁没有借口陪她多待一会儿,这下她把理由都找好了,他自然满口答应。
“好啊,不过应该我请你,感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薛难倒不在乎谁请客的问题,吃饭是小事,能趁机在他面前刷下好感才是重要的事。
“也行,你想吃什么?”
叶镜澜只和薛难吃过一次饭,他在饭桌上观察过薛难,她似乎很喜欢辛辣的食物。
“我们去吃火锅吧!”
薛难听见火锅,眼睛都在发光。
自从她和袁雪荔一起吃过一次火锅,就彻底爱上了。
她欣然同意:“好啊!”
转念一想,叶镜澜的手有伤,不能吃辛辣食物。
她只好忍痛割爱:“要不我们换其他清淡的食物吧,你的手有伤。”
叶镜澜满不在乎地说:“没事,点鸳鸯锅就行了。”
“可是鸳鸯锅是没有灵魂的火锅。”这是袁雪荔的原话。
火锅不吃辣,和吃水煮菜有什么分别。
薛难不知道这是什么歪理,不过作为一个重口味爱好者,她对这句歪理竟莫名有些赞同。
叶镜澜望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吃什么不重要,和谁一起吃才重要。”
他的眼神被暖黄的灯光衬得愈发温柔,一览无余地撞进薛难的眼底,她的心跳没由来地漏跳了半拍。
她赶忙低下头,拿出手机搜了附近的一家火锅店。
店面有点偏僻,客人并不是很多,服务员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把菜全端上来了。
薛难虽然喜欢吃火锅,但并没什么耐心煮菜。
她端起一盘毛肚就要直接往锅里倒,却被叶镜澜制止了:“这个不能一起煮,老了就不好吃了。”
他夹起一筷毛肚,在锅里涮了七八秒,然后放进她的油碟里:“尝尝。”
薛难乖乖地尝了一口,爽脆可口,确实比她往日涮得好吃很多。
她没想到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叶教授,原来还有这手艺,不由得看了叶镜澜一眼。
叶镜澜被她赤/裸裸的目光打量得有些羞赧,赶忙低头涮肉,随口问道:“你要喝酒吗?”
薛难听见他的话,不由愣住。
她本以为叶镜澜知道她的学生身份后,会喋喋不休地劝说她不要喝酒,没想到竟然主动问她要不要喝酒。
这个意外发现让她心情莫名愉悦起来,她忍不住笑着打趣他:“原来我在叶教授心里是个酒鬼啊!”
叶镜澜涮牛肉的手一顿,声音有些沉闷地说:“不是。”
刚才他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味,也见到她酒后无措的哭泣。
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需要借着酒劲,才敢把情绪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