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邬相庭就对嘉宁说:“下午在你兄长那里玩得开心吗?”
嘉宁想了下,“还行。”
“那今夜可要开心点。”
到了秦淮河边,嘉宁发现往常在秦淮河边做生意的花楼今夜全部关门,邬相庭包下了一条船。嘉宁想到上一次在游秦淮河是除夕那夜,天幕上的烟花犹如开到最最灿烂的花。这一回秦淮河的花楼全部关门了,连点丝竹之声都没有。嘉宁看了下满桌的饭菜,忍不住说:“是不是太安静了?”
哪知道她话一落,邬相庭居然从袖口里掏出她曾见过的那个短笛,他一双桃花眼在月光下仿佛淌进了秦淮河的风情。
“我吹给你听?”他勾了勾唇。
嘉宁心里早开心得不行,她现在也觉得自己奇怪,明明不过是对方为自己吹个笛子罢了,自己居然如此开心,虽然心里开心,但嘉宁努力压下面上的喜欢,努力平静道:“你吹吧。”
仿佛丝毫不在意邬相庭吹与不吹。
嘉宁有时候会觉得很神奇,原来的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邬相庭的夫人,会跟他坐在一艘船上,吃着一桌饭,他们同塌而眠,如同这世上最寻常的夫妇一样。小时候的她总想她未来的驸马会是什么样子,但现在终于有了具体的轮廓。
她窝在对方怀里,听着曲子,看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河面,心里想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了。
几日之后,嘉宁收到了一封信,信封的落款是兰铮。
她看着那信封,想了许久也没有打开,将信和兰铮送给她的暖玉一起放进了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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